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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放开他们。”卫焚朝冷冷地看着两人。那双桃花眼是软的，jsg眼底却是猩红的，往深处看像是死了的。“你们俩可认得我？”

&esp;&esp;自小义父告诉他，他生下来的那日便被亲生父亲杀死了。

&esp;&esp;十岁那年，他来过一次严州，特地找算命先生试探过两人，说他们曾有一子，当时，霍同庆脸色大变，直接将算命先生抓回了府衙大牢。

&esp;&esp;一番试探他才明白，义父说得对，亲生父母是真心要他死。

&esp;&esp;回到帝都之后，他每每想起他们就在胎记上划一刀，一刀又一刀，直将胎记毁得面目全非。

&esp;&esp;“是你。”霍同庆直直盯着卫焚朝，双眼铮然，似是不敢置信。“你想做什么！”

&esp;&esp;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的潘氏又怎会认不出，她哽咽道：“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esp;&esp;“真是难得，你们居然认出了我。”卫焚朝曲起一条腿踩在八仙桌上，讥笑道：“我是个天阉之人，所以不配活着，是么？”

&esp;&esp;“你这种下贱东西不配活着！”霍同庆大喊出声。

&esp;&esp;二十几年前，严州年年闹水灾，霍同庆想尽法子也解不了天劫。后来，他的被人绑架

&esp;&esp;四月十六，祈福的日子，王约素带着霍酒词与画眉去了觉安寺。

&esp;&esp;霍酒词不在，孙牟还在绣坊未归，桃夭布庄便暂时由羡鸯坐镇。羡鸯学得认真，却也是真学不会那一套，只能照搬照抄。

&esp;&esp;“你们老板呢！”突然，一个刁蛮的声音闯了进来。

&esp;&esp;心口一跳，羡鸯抬头看去，不出她所料，来人果然是锦灵公主。伙计们都瞧着她，她不得不去应付。“民女见过锦灵公主。”

&esp;&esp;裴子渠斜眼看人，轻蔑道：“你谁啊？”

&esp;&esp;羡鸯上前行礼，恭恭敬敬道：“民女是侯爷府的丫鬟，羡鸯。”

&esp;&esp;“没听过，不认识。霍酒词呢，让她出来，本宫有事要找她。”裴子渠仰着脖子往里瞧，她今日好不容易出宫，谁想城里百姓都在谈论卫焚朝和霍酒词的荒唐事。

&esp;&esp;听得那些所谓的荒唐事，她是又喜又怒。喜的是自己看到了希望，怒的是霍酒词给纪忱戴绿帽。

&esp;&esp;“少夫人去觉安寺祈福了。”羡鸯端着一副温婉的姿态微笑。

&esp;&esp;“嗯。”裴子渠凑近羡鸯，小声问道：“本宫问你，霍酒词跟卫焚朝的事，是不是真的？”

&esp;&esp;没想裴子渠会问起这事，羡鸯面露诧异，却又立马反应过来，低声道：“民女是个奴婢，不敢胡言。”

&esp;&esp;裴子渠冷哼，“不说便是真的。好事。”说罢，她开心地挑了两匹云雾绫，“那个喜欢演戏的画眉呢？有没有遭到报应？”

&esp;&esp;“画眉……”念起画眉，羡鸯眸中旋即升起一抹复杂之意，“前几日，公子……”话说一半，羡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停住。

&esp;&esp;“后头呢？”这怎么听都是话中有话，裴子渠急了，急忙扔了手中的布料，追问道：“纪忱哥哥怎么了？”

&esp;&esp;羡鸯紧紧闭着嘴，将脑袋垂得更低，“没什么。”她很清楚，这件事可以说，但不该由她说。

&esp;&esp;裴子渠是个急性子，想什么做什么，羡鸯不说可叫她急坏了，“大胆，本宫让你说，你就得说，再不说，本宫杀了你！说！纪忱哥哥是不是为画眉做了傻事？”

&esp;&esp;羡鸯依旧不说。

&esp;&esp;而在裴子渠看来，她不说便是默认。一想到纪忱为画眉受罪，裴子渠便觉气不打一处来，“恶心的女人，本宫要她好看！”

&esp;&esp;裴子渠走远后，羡鸯缓缓抬头，自顾自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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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来觉安寺祈福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道上人满为患，上个山都困难。

&esp;&esp;刘嬷嬷搀着王约素走在前头，霍酒词与夕鹭稍稍靠后，而画眉则搭着缥碧的手走在最后头，时不时便要歇会儿。

&esp;&esp;山风拂面，空气尽是树叶的清香。

&esp;&esp;霍酒词望向前头拥挤的人群，脑中不由浮现出儿时的画面，她常跟娘亲去寺庙里祈福。那会儿，娘亲总会躲着她去求签，行为古怪。

&esp;&esp;想着想着，她再度想起卫焚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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