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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慢，而轻。

&esp;&esp;潮热的鼻息拂过她充血滚烫的耳朵，落在她的耳膜，若有似无地牵扯她全身上下每根神经。

&esp;&esp;“嗯……”

&esp;&esp;她拧眉，眼角愈发湿润，身体晕开绯色，漫着潮热，在他掌下微不可见地抖震。

&esp;&esp;他眯缝起眼睛，看她腰胯一点点地动，不安分地把床单蹭出褶皱，半隐在被角下的脚趾蜷起。

&esp;&esp;十七岁之后，十八岁之前。

&esp;&esp;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esp;&esp;混沌，暗昧、蠢蠢欲动。

&esp;&esp;大胆地尝试与探索，小心地掩饰与躲藏。

&esp;&esp;不被允许，可身心发展却已与成人无异。

&esp;&esp;禁忌，拉扯，罪恶。

&esp;&esp;“周雨晚，我看着你呢。”

&esp;&esp;一句话，把她从幻想拉回现实。

&esp;&esp;感官神经延迟，跟不上大脑的思考，假想与现实碰撞出强烈冲击，她牙关陡然一松，叹出一口气，忽然掉入无尽的虚无，起不来，沉不到底。

&esp;&esp;他把手拿开，光线重入她眼球。

&esp;&esp;他眼眸在光下是偏浅的褐色，却浸染着深沉的欲，一往无前地跌入她湿漉双眼，“有感觉了？”

&esp;&esp;周雨晚张嘴喘息，口腔咽喉具是干涸。

&esp;&esp;不想回答他，反问：“你说真的？”

&esp;&esp;“什么真的？”

&esp;&esp;他这会儿倒是绅士，没再碰她，任由凉意重归她身体。她慢慢冷却，他声音却还是哑，伸手拿过一旁的相机，镜头对着她，在她彻底清醒抽身前，记录她的变化。

&esp;&esp;“keep住我给你的感觉，否则，为了让你进入状态，我不敢保证不会再做出点什么。”

&esp;&esp;周雨晚舔湿发干的唇，手心捏着湿热，额头后背也都是细密密的汗，粘着发丝，贴在瓷白肌肤上。

&esp;&esp;“你很会嘛，”她把纠缠在胸口的双手放开，自然地摆在身体两侧，稳住乱糟糟的心跳和呼吸，故作轻松的语气调侃，“不像第一次拍私房照的样子。”

&esp;&esp;“有时候，我也惊讶于自己的开窍。”他缓慢起身，遒劲双手平稳地抓握相机，手臂青筋搏动，始终在捕捉她，“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

&esp;&esp;情话说得婉转动听，动作却是与之不符的慢条斯理，客气疏离。

&esp;&esp;周雨晚无法判断，该相信哪一样。

&esp;&esp;但，潮湿缠结的两片长睫上下一碰，几乎是他直立在床尾的瞬间，在她头顶上方的位置，她的注意力被镜头以外的东西所吸引。

&esp;&esp;修身合体的灰色运动裤。

&esp;&esp;被随手挽成一个结的两根系带。

&esp;&esp;还有……

&esp;&esp;他身体作出最直观的反应。

&esp;&esp;这总不能是假的。

&esp;&esp;原来，不止她会这样。

&esp;&esp;气氛一时间回溯到感觉最浓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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