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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睡着了？”

&esp;&esp;祝苗揉揉头，嘟哝道：“没有……就是走了会儿神……”

&esp;&esp;项澍抓了一把祝苗有点长的头发，说：“要不绑起来，吊在天花板上，头悬梁。”

&esp;&esp;祝苗连忙摇头。

&esp;&esp;“你最近走神有点儿多，学校有事？”

&esp;&esp;祝苗再摇头。项澍没再说了，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快点继续做卷子。

&esp;&esp;最近他们俩人的相处模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像高考家庭的父与子，祝苗在项爸爸的监督下，学习热情高涨，成绩突飞猛进。祝苗觉得很舒服，不远不近，远了他回怕，近了他会慌。

&esp;&esp;每次项澍临走前了，要么拍拍他的背，要么揉揉他的头，这么一点小小的肢体接触，就像是悬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勾引着驴子不断往前走，吭哧吭哧地拉磨。祝苗不敢也没有时间深想，觉得暂时这样就很好。

&esp;&esp;高考

&esp;&esp;雨季已经渐渐过去，夏日的太阳开始展现它的威力，高考那一天，祝苗一大早就醒了，他躺在店里的长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笼子里的猫朝他“咪呜咪呜”地叫，饿了。

&esp;&esp;祝苗“嘿”地大叫一声，给自己鼓劲，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

&esp;&esp;楼下已经有动静了，祝苗扒着栏杆往下看，看见店门已经开了，一柠正在吧台后面不知道做什么，项澍正在院子里浇花，他们俩声音太轻了，祝苗一点儿都没被吵醒。

&esp;&esp;他浑身充满了劲儿，洗漱一番，对着洗手间的镜子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头发有一段时间没理了，学着项澍的样子，将额发扎起来，只留下一点碎发，将眉眼露出来，显得眼睛更亮了，闪着光似的。

&esp;&esp;祝苗下楼的时候，一柠给他热好了牛奶，温度刚刚适合入口，一柠怀里抱着个保温饭盒，正往白瓷碟里夹热腾腾的早餐。

&esp;&esp;“是什么？”祝苗好奇地看。

&esp;&esp;一柠一丝不苟地给他摆盘，一根香肠两个鸡蛋摆成一百分的样子，热腾腾地冒着香气，小碗里还有牛肉炒面。

&esp;&esp;项澍正靠在门边，说：“她起了个大早给你做的。”

&esp;&esp;一柠认真地说：“好兆头。”

&esp;&esp;项澍：“高考就没有一百分的科目，妹妹，一百五才是满分。”

&esp;&esp;一柠愣住，脸马上黑了。

&esp;&esp;祝苗忙说：“谢谢谢谢谢！爱你！超级好兆头！”

&esp;&esp;一柠这才舒缓了脸色，把筷子递给祝苗，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吃太饱，会犯困。”

&esp;&esp;祝苗风卷残云地吃了大半，打了个饱嗝，摸摸肚子表示自己吃饱了。一柠做饭的水平实在是太出色了，煎个鸡蛋也特别香。他还想顺手把桌子收了，一柠冷酷地朝门外扬了扬下巴，说道：“走吧。”

&esp;&esp;项澍把一柠给他做的冰美式一口气喝完了，说道：“走，我送你。”

&esp;&esp;祝苗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哆嗦，心想项澍应该不会骑着摩托车送他去高考吧，路上的风能把他脑子里装的题都吹掉。他战战兢兢地推门出去，发现项澍正跨坐在一台粉色电动车上，电动车有点小，他的两条长腿叉开撑在地上，有点憋屈。

&esp;&esp;祝苗差点笑了，项澍打了个响指：“一柠的车，快点上来。”

&esp;&esp;祝苗站在门边，打开书包把要带的东西又查了一遍，把书包宝贝地背在胸前，跨到电动车后座上。电动车真的小，他两条腿踩在后座的脚踏上，也有点憋屈。项澍吹了声长长的口哨，轻快地说道：“出发——”

&esp;&esp;把摩托车飙得又快又稳的项澍，开起电动车来技术也非常好。祝苗把额头顶在项澍拱起的后背上，闭着眼睛背公式和古诗，感觉到风呼呼地从他耳边吹过，又凉快又清爽。店里常年点着檀香，项澍身上也染上了味道，祝苗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一点都不紧张了，心里很安定。

&esp;&esp;他们到得还挺早，但考场外面早已经站满了送考的老师和家长。项澍把电动车停在不远处人少的树荫下，叮嘱祝苗：“再检查一下落东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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