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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第2页）

&esp;&esp;江白砚：“……不知道。”

&esp;&esp;撞上施黛困惑的眼神，他淡笑道：“我不常化作鲛形。”

&esp;&esp;也从未有过此般的愉悦。

&esp;&esp;记忆里，鲛尾往往与疼痛联系在一起。

&esp;&esp;每当他化出鲛人形态，便是邪修前来剜取鳞片，浸在血水和刀光里，何来欢愉可言。

&esp;&esp;连江白砚自己也不知晓，原来心生欢喜时，这条尾巴会不受控制地晃。

&esp;&esp;施黛笑了下：“那就是了。”

&esp;&esp;好可爱，像小动物一样。

&esp;&esp;她在意江白砚的伤口，掌心贴上那道刀痕。

&esp;&esp;鲛人体寒，鳞片通常冷冽冰凉，独独这一处，摸起来是热的。

&esp;&esp;如同顺毛一样，施黛一下又一下轻抚，出言打破沉默：“鲛珠在发热？”

&esp;&esp;喉间轻滚，江白砚应她：“嗯。”

&esp;&esp;“也因为心情好？”

&esp;&esp;施黛语带新奇：“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

&esp;&esp;不就是遇上那三个镇厄司的同僚，接着和她吃了桂花糕吗？

&esp;&esp;她抚摸的力道不轻不重，指尖偶尔压上鳞片，再顺势一勾。

&esp;&esp;少女的体温比他更热，沁在鲛珠上，让江白砚微微失神。

&esp;&esp;脊背不自觉绷紧，酥意由尾尖直入小腹，江白砚环上她后颈。

&esp;&esp;他缓声呢喃：“你喜欢我。”

&esp;&esp;遇上施黛之前，江白砚从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对这四字嗤之以鼻。

&esp;&esp;世间万物于他若云烟，不值得为此牵动心绪，行于九州时，总怀有恣睢的淡漠。

&esp;&esp;施黛是例外。

&esp;&esp;她太好，满身上下挑不出错漏。正如阳光下的灰烬无所遁形，面对她，江白砚的卑劣被衬托得尤其明晰。

&esp;&esp;施黛耐心回应：“嗯。我喜欢你。”

&esp;&esp;鼻尖蹭过她耳垂，江白砚声调缠绵：“我很想你。”

&esp;&esp;自施府离开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江白砚总在想她。

&esp;&esp;想起那些刻薄的恶语、毫不掩饰的嫌恶，也想起施黛看他的最后一眼，冷淡绝情，像见到厌憎至极的脏物。

&esp;&esp;然而更多想到的，却是施黛平日笑吟吟注视他的模样，双目明亮，面如满月，迎面望来，好似春风吹过泠泠水泉。

&esp;&esp;江白砚双臂用力，把她抱紧一些。

&esp;&esp;他问：“我可以摸你吗？”

&esp;&esp;施黛心口跳了跳：“可以。”

&esp;&esp;两人是亲密关系，她能肆无忌惮抚摸江白砚的尾巴，他当然也可以触碰她。

&esp;&esp;不过……江白砚想摸什么地方？

&esp;&esp;施黛心觉紧张，见江白砚松开双手，凝望她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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