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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第3页）

&esp;&esp;这会儿被海风吹得清醒，她凝神端详，杏眼弯弯。

&esp;&esp;面对喜欢的事物，施黛很少掩饰心迹。

&esp;&esp;江白砚扬唇，把鲛尾探入水中。

&esp;&esp;鲛人不惧寒凉，但触及过冷的温度，会泛出生理性的变化。

&esp;&esp;鱼尾入水，尾鳍轻拂，荡开圈圈涟漪。

&esp;&esp;再挑起时，勾出晶莹水花。

&esp;&esp;施黛发出一声“哇”。

&esp;&esp;水珠滚落，映照月色，如同一片柔软轻纱。

&esp;&esp;轻纱之下，鲛尾竟溢开玉一般的白，渐变更重，覆着层雪白流光。

&esp;&esp;江白砚道：“摸一摸吧。”

&esp;&esp;他甚至没用商量或征询同意的语气。

&esp;&esp;陈述句被轻缓道出，像个邀请。

&esp;&esp;施黛没理由拒绝。

&esp;&esp;鲛尾翘起，似在期盼她的亲昵。

&esp;&esp;指尖触上一片鱼鳞，整条尾巴因之一颤。

&esp;&esp;江白砚攥起指尖，掐上掌心软肉。

&esp;&esp;月光盈盈，鳞片泛开温润光华，好比玉器无瑕。

&esp;&esp;觉得她动作太轻，鲛尾左右轻摆，仿佛催促。

&esp;&esp;悄然无声的动作，却让施黛脑中一热。

&esp;&esp;“无妨。”

&esp;&esp;江白砚意味不明笑了笑：“你不是……要教我何为触碰？”

&esp;&esp;谁家的教学这么——

&esp;&esp;施黛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默念平心静气。

&esp;&esp;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背后掠过一阵微风。

&esp;&esp;然后是暖烘烘的热。

&esp;&esp;江白砚脱下外衫，罩在她身后，露出一件略显松垮的中衣。

&esp;&esp;他身形高挑清癯，而鲛珠贩子体格粗壮，穿上他们的衣物，不大合身。

&esp;&esp;抬眼瞥见江白砚的小半锁骨，施黛把头低下：“谢谢。”

&esp;&esp;江白砚未答，漫不经意尾尖抬高，方便她的抚摸。

&esp;&esp;好冰。

&esp;&esp;闻到江白砚外衫上的冷香，施黛试着把整只手覆上。

&esp;&esp;她记得鲛尾的触感和绸缎很像，今夜摸起来，比绸缎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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