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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施黛认真思忖，说到最后，小小嘚瑟地笑出来：“我想看看你喝醉酒的样子嘛。”

&esp;&esp;深冬的长安仍在落雪，纷纷扬扬，飘入她发间。

&esp;&esp;江白砚看了眼那片融化的白：“为何？”

&esp;&esp;施黛说：“你太好太优秀，从没出过错。”

&esp;&esp;这是真心话。

&esp;&esp;与他们相处时，江白砚像幅飘渺的画，美则美矣，却和所有人隔得很远，无法接近。

&esp;&esp;太完美无暇的人或物，反而容易惹来窥探，想见见他沾染尘烟的模样。

&esp;&esp;施黛不能免俗。

&esp;&esp;“因为太好了——”

&esp;&esp;玉露白醉人，她也喝过酒，这会儿略感醺然，在醉意下坦坦荡荡。

&esp;&esp;施黛一笑：“所以想看看你和平时不同的样子。”

&esp;&esp;江白砚轻哂：“让施小姐失望了。”

&esp;&esp;他不至于醉得厉害，顶多后脑生热。

&esp;&esp;施黛方才那番话，让他觉得好笑。

&esp;&esp;他剑气中的杀意从不隐藏，哪怕是沈流霜与柳如棠，都对他心怀警惕。

&esp;&esp;只有施黛能一本正经说出他“太好了”这种话——

&esp;&esp;她究竟为什么会生出这样荒唐的错觉？

&esp;&esp;指腹抚过袖间的黑金短匕，江白砚眼中闪过讥诮。

&esp;&esp;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情态，施黛若想看，他有许多。

&esp;&esp;她见到以后，恐怕再笑不出来。

&esp;&esp;“怎么会失望。”

&esp;&esp;施黛语意轻快：“江公子此刻，就和平常挺不一样的。说起来，这是我头一回见你喝酒。”

&esp;&esp;月光铺洒满地，把人照得分明。

&esp;&esp;江白砚的一双眼睛分外好看，眼皮薄，睫毛长，饮酒后软绵绵地垂落，有几分人畜无害的乖巧。

&esp;&esp;他的尾音也透出懒倦的软：“嗯，是第一次。”

&esp;&esp;施黛：“第一次？”

&esp;&esp;她猛地想起江白砚饮下玉露白后，脸上类似茫然的神色。

&esp;&esp;不会吧。

&esp;&esp;施黛福至心灵：“你以前没喝过酒？”

&esp;&esp;江白砚没隐瞒：“嗯。”

&esp;&esp;居然——！

&esp;&esp;怔忪一刹，施黛笑逐颜开：“第一次很重要的。以后江公子每每想起第一次喝酒，都会记得，是和我们在一起。”

&esp;&esp;江白砚不置可否，轻扬嘴角：“施小姐的说法，倒很新奇。”

&esp;&esp;施黛是闲不下来的性格，酒后愈发兴致勃勃，迅速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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