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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节（第1页）

&esp;&esp;周珩说：“我虽然有人格分裂，但发病是有征兆和条件的。通常只有在我心情起伏巨大，或是受到外界强烈刺激的时候才会出现症状。而据周家人形容，我每次发作都会大病一场，会发高烧，还会梦游，有暴力倾向，还会拿东西攻击人。前段时间许景昕刚好撞到一次，那天晚上我就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去袭击他。”

&esp;&esp;“等到这些症状都过去了，我再醒来，就会失去先前的部分记忆。那次从小白楼回来以后，我就病了好几天，清醒后就将在那里发生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连我去过这件事都不知道。这么看来，也算是遂了周楠申的愿。”

&esp;&esp;“类似的事情在后来几年也发生多次，周琅摸索到规律，知道我有定期看心理医生的安排，就将这件事通过梁云琅告诉梁峰。梁峰得知后欣喜若狂，同还因此生出一个计划——以我做杠杆，来撬动许、周两家。”

&esp;&esp;“在这场计划里，周琅表现得跟我很亲密，很依赖我，很喜欢我这个姐姐。而我完全忘记了蒋从芸的告诫，以及梁琦的死因。我对周琅的表现没有丝毫怀疑，我就当她是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还因为考虑到她目睹生母身亡，出于同情和怜悯，对她照顾有加。”

&esp;&esp;“她在取信于我之后，就时常给我灌输她和梁琦的母女情深，令我看到了许、周两家没有的另一种温情。我不是蒋从芸的女儿，她对我没有母爱，我们的相处就是公式化的，张嘴闭嘴都是利益得失。我很羡慕周琅，也曾经幻想过我生母的样子，想象着如果她还在，她会不会也那样对我。我沉浸在这样的想象中，从来都没有防备过周琅，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这是她要利用我的病，将我逼疯的56

&esp;&esp;chapter56

&esp;&esp;报应，这两个字听上去就像是一道安慰剂，是给那些没能等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的人，最后的一点希望。

&esp;&esp;但陆俨是相信的。

&esp;&esp;他也因为一些案件而见到了，无论那些“结果”是否真能算作报应。

&esp;&esp;对周珩的严云）。

&esp;&esp;陆俨：“你说巧不巧，陈末生的案子，程崎出了不少力。这件事也和霍家有关，韩故牵扯其中。那么韩故和程崎又是什么关系？”

&esp;&esp;薛芃瞬间不说话了。

&esp;&esp;如果说程崎就是周珩帮助韩故对付霍家的中间人，乍一看似乎也解释的通，但问题是……

&esp;&esp;薛芃问：“周珩为什么要帮韩故这么大的忙？就她拿出的那些证据，如果她想针对霍家，韩故根本不需要筹谋这么多年，只要请周珩出手就够了。反过来，既然韩故已经将霍廷耀送进看守所，周珩这时候才拿出那些东西，似乎就显得……”

&esp;&esp;说到这，薛芃顿住了，这件事在动机上很难解释通。

&esp;&esp;陆俨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周珩送材料的时间点的确很奇怪，她手里明明有更致命的东西，却选在霍廷耀进去以后才送，就像是怕他死得不够彻底，再送他一程似的。至于刚才你说‘只要周珩出手就够了’，这件事周珩之前也解释过，说是最近才得到这些东西，周楠申生前一直捂得严严实实。但是……”

&esp;&esp;但是，这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周珩要针对霍廷耀。

&esp;&esp;陆俨的笔尖又一次动了，在霍廷耀旁边写下周珩的名字，并在中间打了一个问号。

&esp;&esp;这里面一定有更重要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绝不是韩故。

&esp;&esp;不会儿，薛芃指向“程崎”，问：“那他呢，我听说他一直都是经侦那边埋的暗线，虽然不在编制内，但他这次立了大功，经济罪案方面似乎要对他酌情处理。”

&esp;&esp;要不是梁峰死在仓库内，就程崎这段时间的操作来看，梁峰早晚都会被警方抓到，最终会通过法律途径将他绳之以法。

&esp;&esp;陆俨说：“他这些年犯下的经济罪，只要他如数上缴，帮警方将余下的线挖出来，是可以酌情的，但是若牵扯了人命案，就不可能网开一面了。”

&esp;&esp;说到人命案，薛芃又一次沉默了。

&esp;&esp;她知道陆俨指的是什么，刑侦这边之前就已经查到程崎的背景身份，他原名章严云，自小在立心福利院长大。

&esp;&esp;而在过去一年中他们接触过的案件里，无论是陈凌、茅子苓还是林曾青，都是程崎的发小。

&esp;&esp;程崎在其中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尤其是霍雍被分尸一案。

&esp;&esp;他犯下的刑事罪，很难洗白。

&esp;&esp;不多会儿，陆俨有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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