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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紧接着,程见渝用三个字把他打进地狱。
&esp;&esp;“温先生……”程见渝看着他下颚,喃喃叫道。
&esp;&esp;江衍肩膀猛的一僵,手腕上青筋凸起,如同从顶上浇下一桶冷水,从头至脚晴天霹雳,一瞬不瞬定定看着他,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程见渝现在遭遇的会是一场枪林弹雨。
&esp;&esp;兵不血刃将的希冀切的粉碎。
&esp;&esp;所爱之人,躺在他怀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嘲弄的事情吗?
&esp;&esp;往日在这张床上的激情历历在目,程见渝几乎每次都是从下往上,温情脉脉看着他,这个角度是不是最他妈像温岳明!?
&esp;&esp;江衍掐着程见渝下颚的手指不由自主抽紧,嗓子里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
&esp;&esp;此时的程见渝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目光软绵绵地,没有着力点,下意识凑上去亲吻他不悦嘴角,触碰一瞬江衍一把推开,随即双手扳正程见渝的脸,强迫程见渝正视他,一字一顿,“看清楚,我是江衍。”
&esp;&esp;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醒符号,程见渝漆黑瞳孔放大,死死地看着他。
&esp;&esp;“你喜不喜欢我?”江衍抽回桎梏他的手,几乎是温柔问道。
&esp;&esp;程见渝依旧看着他,一眨不眨,晶莹剔透的要裂开,江衍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哑着嗓子逼问,“喜欢我吗?”
&esp;&esp;只要程见渝点点头,要星星,要太阳,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esp;&esp;两人几乎是脸朝着脸,空气稀薄,程见渝不说话,江衍改而吻他嘴唇,不急不缓的啄弄着,“嗯?喜不喜欢我?”
&esp;&esp;刚说完这句,下唇蓦然震痛,程见渝重重咬着他,那双漆黑眼睛雪亮的瞪着他,短短几秒,浓烈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齿之间扩散,江衍捏着他下颚,迫使他松开齿,没有知觉一般,继续毫无章法的吻他,将血腥味全部递给程见渝。
&esp;&esp;这股浓烈的气息刺激的程见渝一阵干咳,咳的面红耳赤,江衍放开他,拍着后背给顺气,回味一般舔舔嘴唇伤口。
&esp;&esp;
&esp;&esp;程见渝时时刻刻盯着埃塞动态,接连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直到一侧脸颊热乎乎,湿漉漉,伴随着动物喉咙里哈气声,他眼睛睁开一条缝,撞上一张偌大黑白长毛狗脸,圆鼓鼓黑漆漆眼珠兴奋地看着他,边伸出舌头热情洋溢舔舔他。
&esp;&esp;德鲁伊?
&esp;&esp;程见渝手背抹抹脸颊口水,好几秒怀疑在做梦,但很快,他猛地从柔软床上坐起,被子顺着肩膀下滑,露出清瘦匀称的上半身,腿部肌肤包裹的触感丝滑。
&esp;&esp;显然,他什么都没穿。
&esp;&esp;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樟树,漏至黑胡桃木地板,四周墙壁涂成沉闷浅灰色,朝着他的墙壁挂着三幅大小不一的现代几何抽象画。
&esp;&esp;三幅离经叛道的画是江衍在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是真品,价格相当昂贵,每隔几个月会有人专门来上门保养,程见渝记得清楚。
&esp;&esp;脚步声从门外走廊由远而近,江衍套着件黑色运动衫,拉链随意敞开,腰腹瘦削且肌肉紧实,有料但不过分,黑色短发利落干净,衬得眉眼极俊,他抱着手臂靠着门,“我晨跑回来你才醒,昨晚你喝的够多的。”
&esp;&esp;程见渝揉揉发疼额角,扫过床下整洁的地板,“我怎么在你家?”
&esp;&esp;“我衣服呢?”
&esp;&esp;“酒吧我一个朋友开的。”江衍先回答这个问题,意味深长瞥眼程见渝光裸上身,转过头打开墙边衣柜,随手拿件t恤和裤子,拉开抽屉拎出一条烟灰平角内裤,手腕一扬,撂在床上。
&esp;&esp;“你的衣服在洗衣机,你昨晚吐自己身上了,先换我的。”
&esp;&esp;程见渝眯着眼睛,与他对视几秒,真是太感谢他的“慷慨仗义”了,江衍重新抱着手臂,不疾不徐地看着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sp;&esp;像是在较劲,江衍在等程见渝害羞。
&esp;&esp;但他低估程见渝的脸皮,程见渝落落大方掀开被子,不见半点扭捏,像美院里的人体模特,处之泰然的接受目光洗礼。
&esp;&esp;程见渝没有穿那条江衍穿过的内裤,即使洗过,他心里介意,光着脚站在床下,半弯腰,全真空状套上牛仔裤裤腿,从侧望过去,他的身板单薄,站直一瞬间,宽松裤子腰身向下滑落,靠着两块挺翘圆润的两块屁股撑着,两侧腰线清晰诱人的凹弧,柔韧美妙。
&esp;&esp;民间有种占卜方士,叫做掷筊杯,两弯木制月牙往桌上一碰,既知生死,程见渝的腰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样像月牙,一样线条优美,一样能勾人的命。
&esp;&esp;而他浑然不觉自己的魅力,低头套上t恤,江衍被这个瞬间击中了,像一把利箭正中红心,强忍着把他全身扒光,上下舔一遍的冲动。
&esp;&esp;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正常生理需求,何况自从分手,他禁欲大半年,身体差点的都能憋出病来了。
&esp;&esp;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熔解程见渝一身细皮嫩肉,程见渝无所谓,任由他看,向下拉好衣摆,江衍比他高半个头,也比他结实,袖子长出一节,他一边贬袖子,一边问:“我的车呢?”
&esp;&esp;江衍不自然的挪开目光,喉结隐隐涌动,声音莫名有点哑,“车在酒吧,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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