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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第1页）

&esp;&esp;他走上前去，向洛剑伸出手，掌心上躺着个小小的物件。唐亦步见过它，那是木盒里仅剩的另一件东西，从价值上来看，它的确算是毫无用途的零碎。

&esp;&esp;一截沾满泥土、因为时光流逝而发黄的蜡烛头正躺在洛非手里。

&esp;&esp;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座城市里的东西。

&esp;&esp;“爸爸。”他说，“你教过的那个真的是我吗？”

&esp;&esp;然而洛剑看了那截蜡烛，表情有点困惑。他紧蹙眉头，仔细看了会儿。

&esp;&esp;“这是什么？蜡烛？”他如此回答，“小涵，你从哪弄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蜡烛？”

&esp;&esp;洛非安静地站了很久，如同没了发条的木偶。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表情相当平静，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唐亦步。

&esp;&esp;“让两位看笑话了。”他揉了两下眼睛，“黎涵，我道歉。爸，你也别担心，我一会儿会好好和小涵聊聊。”

&esp;&esp;黎涵和洛非都被这突然的气氛转折弄得有点懵。

&esp;&esp;“我想多知道点我爸在这里的事情，看现在的样子，他也基本忘记了这两年的事。”

&esp;&esp;“……嗯。”

&esp;&esp;“这个盒子可以先放在我这里吗？”

&esp;&esp;黎涵紧紧攥拳，而后松开：“嗯。”

&esp;&esp;“我有必须确认的事情。”洛非的声音还是有点哆嗦，“还请你理解。”

&esp;&esp;唐亦步露出了点错过戏剧高潮的失落，阮闲的目光挨个扫过房内表情各异的三人，最后停在洛非紧紧抓住蜡烛的那只手上。

&esp;&esp;他见过这个蜡烛头，不过不是在现实里，它曾经在一座简陋的坟前燃烧。

&esp;&esp;“走吧，亦步。”他说，从唐亦步手里抽出那管记忆备份，放在离门最近的小桌上。“记忆备份……虽然我猜你没有这个想法，但你说不定走了步好棋。”

&esp;&esp;唐亦步微微侧脸，看向阮闲，满脸都写着好奇。

&esp;&esp;“明天动身之前，我们可以再和他们见一面，问下那个阮教授的情报。”阮闲轻声说道。

&esp;&esp;“可是记忆已经被取出来了。黎涵想要退出，她和洛非都没有参与过核心活动，也没有成为领袖的人格倾向。”

&esp;&esp;“有时候人是会做傻事的，尤其是受了刺激的时候。”阮闲说，“出于个人愿望，做出愚蠢冲动、让人无法理解的傻事……那些行为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有结果，甚至会产生负面影响，对个人的发展毫无价值。”

&esp;&esp;“是。”

&esp;&esp;“但那个概率不是百分之百。”

&esp;&esp;次日凌晨。无法入睡的烟姨在店里点了支烟。

&esp;&esp;一切都结束了，她想，这是自己真正“自由”的混乱之前

&esp;&esp;唐亦步想不通。

&esp;&esp;阮先生明明在描述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可从口气上推断，对方认为这件事势必会发生。这让他感到困惑——自从他们踏进洛非的病房，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困惑。阮先生没怎么接触过洛非，只和那个年轻人打了几个照面，却能将猜想说得那样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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