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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叶研在这时还故意抬头冲着严厉行哀怨的看了一眼,嗔怒道:“怎么你都不告诉我有这么一位贵客。”说完后还故意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故作姿态的锤了一下严厉行的胸膛。
&esp;&esp;严厉行眯起眼睛一抬手就准确握住她的柔荑,他此时也是受宠若惊,他还以为凭叶研的以前的脾气肯定会和杜远心当面争锋相对,没想到她居然能应付自如,也没让他当场为难。
&esp;&esp;他拧紧眉头再顺手搂紧叶研的腰,将她更为贴近自己,低头她耳边喃喃道:“妍妍,我不知道她会来。”叶研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此时的只字片语,只是强忍着满腔的怒火无处发作,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两人以这种亲昵的姿态相拥,在场的人以为这夫妻俩是在故意大秀恩爱。
&esp;&esp;叶研觉得在旁人面前她必须给足严厉行面子,让她在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杜远心蹬鼻子上脸,她叶研可干不出这事来,况且她也丢不起这人,这女人倒还真是大胆,居然敢来明目张胆的来参加她和严厉行的婚礼,难道就不下
&esp;&esp;叶研被严厉行这一声低吼立马就怔住了身躯,她抬头望着他满眼皆是桀骜不驯:“你想干嘛?”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在严厉行的压迫下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esp;&esp;严厉行紧绷着脸,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只字不语,身子也愈发的接近她,猝然俯身将她打横拦腰抱起。这时叶研手中的枕头和被子也顺势滑落,严厉行这突然的举动惊得她在他怀中不停的拳打脚踢道:“严厉行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esp;&esp;叶研感觉自己被他腾空抱起,便不停的在他怀里挣扎,还伸手拼命的锤着他的胸膛。
&esp;&esp;“你混蛋!”她开口骂了句,又大力锤了下他的胸膛,打了几下又觉得乏了便不再动手,他胸膛硬邦邦的,一拳打上去疼得反而是自己的手。
&esp;&esp;严厉行依旧冷着脸没有说话,怀中的人仍然是拼命的挣扎,他全凭叶研怎么胡来都是面不改色。只将手中的力道加大,怕她再这么下去可能会伤到孩子。
&esp;&esp;他耐心的她抱到床边轻轻的放在床上,手依旧搂在她的腰间,再托着她的头紧挨着自己的胸膛,低头凑近她耳边微微吐气,言语威胁道:“我不管你去哪里,就是不许去客房睡!”他就是气她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着自己。居然提出和他分房睡,想都别想!
&esp;&esp;叶研睁大瞳孔望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表面上温文儒雅的前一秒还这么温柔,转眼间又对她这么凶,总是用着他的方法逼得自己不得不妥协,她一直受不了和他这样的相处方式,强势且霸道。可偏偏叶研又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她目光氤氲的盯了严厉行半晌,眼中蓄满了泪水,此刻她的身子落在床上却将脸一偏,眼中的泪就这样顺势滑落,明明是他的错,他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凶。
&esp;&esp;想到这里叶研越来越委屈,严厉行叹了口气伏在她身旁将她的脸扳过来与他对视。看着她流泪他心里也很不好受,今天算是他们正式复婚举行婚礼的第一天就闹得这么不愉快。他伸手轻轻地为她拭干眼泪,脸色也顷刻间柔和了几分,口气温柔的哄道:“妍妍别哭。”
&esp;&esp;她还是不说话,也不想看到他,只是将脸又偏了过去再低着头默默的流泪。感觉到严厉行的指腹在脸上刮过,触在她脸上有些难受。
&esp;&esp;严厉行见状心头一急将她搂紧了几分,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极尽耐心的哄道:“好了,妍妍乖,都是我不好,别哭了。”与此同时还伸手不停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大人哄着小孩子一样。
&esp;&esp;他这种哄人的语气几乎和五年前的口吻一模一样。以前他就是这样哄她,每次他们俩一吵架,叶研一个人躲在床头默默的流泪,最后是严厉行先弃械投降又将她一把搂了过去抱在怀里不停的哄着宠着。
&esp;&esp;严厉行这回不开口哄她还好,一开口又令叶研想到过去,她哭的越发的厉害。泪水把他胸膛濡湿了大片。“你别哭了。”这回严厉行是接近无奈的语气。
&esp;&esp;叶研还是不说话,就是不停的流泪。任凭严厉行如何好言相哄却仍旧无动于衷。
&esp;&esp;待叶研哭累了伏在严厉行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严厉行才将床下的枕头和被单收好,又去柜子拿了个新的枕头来到床前,俯身把枕头小心翼翼的枕在她的脑后,整个过程他都显得异常的谨慎,生怕会将她惊醒,将眼前的人捧在手心如同珍宝。
&esp;&esp;他专注的望着她的睡颜,此时叶研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严厉行缓了缓神色再低头轻轻的吻了上去,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却惊得她微微侧身将头也顺势转过去。
&esp;&esp;严厉行知道她在装睡,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芥蒂一直都存在,所以这些天他都是竭力牵就她,就算她冷言冷语的他也当做恍若未闻,只是今晚他实在受不了她这种态度才会对她用强,他们之间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忘记过去,摒弃前嫌,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沉在将灯关闭,伸手将她搂了过来一起入睡。
&esp;&esp;
&esp;&esp;这次严厉行和叶研复婚的事情也理所当然的传在严盛贤的耳朵里。
&esp;&esp;严盛贤住院的那些日子,严厉行探病也探得不是很勤,倒是严景良来回往医院奔波。这次严厉行好不容易将公司的事物处理得差不多了才抽空来医院看望严盛贤。严盛贤是严厉行的叔叔,严老爷子死后就将公司交给严盛贤和严厉行的母亲打理,后来严母心脏病突发去世,这副担子才理所应当的落在了严厉行的头上。
&esp;&esp;直到现在严厉行都在想若是自己一直处在美术界,恐怕现在已经是某个美院的教授或者是老师,也许他和叶研也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人生当中总有那么多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哪有这么多如果让他来选择。
&esp;&esp;此时严盛贤闭目靠在病床上,床下的高度已经被护士调节适当,严厉行在病床前坐了良久,等到严盛贤醒时,他才起身将严盛贤脑后的枕头往身下挪了挪位置,严盛贤手中的被单也顺势滑落,露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点滴液也一直都未曾间断。严厉行将他手旁滑落的被单也覆盖了上去。
&esp;&esp;“董事会那边怎么样了?”严盛贤醒来后目光审视的望着严厉行。每次严厉行来探望严盛贤,叔侄二人几乎都是讨论公司的问题或是严盛贤托严厉行好好照顾严景良。
&esp;&esp;“都很稳定,目前资金已顺利回收,董事会也正逐步商议进一步拓展市场的问题。”严厉行语气淡然的开口,似乎对这次的事情极有把握。
&esp;&esp;“反正公司就交给你和景良打理,这公司将来你们兄弟俩的,只是那臭小子的本事却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说到这里严盛贤却换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他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又睁眼望着严厉行问道:“听说你和叶家的那位小丫头复婚了?”
&esp;&esp;“嗯。”严厉行点了点头。
&esp;&esp;此时严盛贤脸色微变,“有空带来让我瞧瞧那孩子,我倒是有好几年没见她了。”严盛贤突然的开口倒是令严厉行内心一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片刻后他冷着脸口气僵硬的回了句:“我看还是不必了,我怕她会不高兴。”
&esp;&esp;严盛贤听后当下咳嗽了几声又伸手发颤的指着严厉行口气严肃道:“你如今有了那丫头倒是学会六亲不认了。”
&esp;&esp;“叔叔,我当年怎么会和她离婚的,这事恐怕只有您和她爸爸最清楚,如今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婚姻。公司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我下次再来看您。”严厉行说完后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esp;&esp;“我就知道你一直怪我。”严厉行才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严盛贤又喃喃的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严厉行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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