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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2页）

&esp;&esp;“你的祖父啊，你这卫家的嫡系小辈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王栩笑道，却没有拒绝，“你祖父过世多年了，你对他还有什么印象么？”

&esp;&esp;“印象啊！”那些印象都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每日上值下值，闲暇之时便在家中耍耍拳、练练武，而后忙忙东西两院的事情。比起我伯父的锋芒毕露，他太普通了。”

&esp;&esp;卫瑶卿手里砂纸捏紧了：“普通到几乎没有多少人去注意。”

&esp;&esp;“所以，你要我帮忙做什么？”王栩笑问。

&esp;&esp;“要同我合作，我愿意出力，但也要报酬，这样清清楚楚的算账不好么？”卫瑶卿指了指自己，“放心，我做事定不会比现在阴阳司的任何一个天师差的。而我要的是你王家帮我查一查崔卫两家的事情，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崔家对我卫家绝不像是崔司空所说的大恩要报这般，却也并非仇人，总之态度很奇怪。”

&esp;&esp;“你要我来帮你查？”王栩摊手，“我就是个议郎，小辈而已，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esp;&esp;“怎会？何必如此妄自菲薄？你查不到的话，找王司徒帮忙啊！王司徒若肯亲自出手，想来还是能查到一点线索的把！”卫瑶卿说道。

&esp;&esp;“放心，你帮我多少，我定牢牢记着你的恩情，还完为止。”少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神色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esp;&esp;王栩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沉默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那我试试吧！”

&esp;&esp;“你还有什么要求，不如干脆一下子提出来，我来看看我能完成几件？”话说开了，王栩反而轻松了不少，但随即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如此与人聊天，我还真不习惯呢！”

&esp;&esp;“会习惯的。”卫瑶卿笑了笑，又道，“其实没有什么了，若一定说要有的话，那就是我二姐的亲事了。”

&esp;&esp;“你二姐的舞跳得不错，练了很久了吧！”卫瑶卿一提醒，王栩就记起来了，反问她，“你还要操心令姐的亲事？”

&esp;&esp;“我随意说说罢了。”卫瑶卿摊手。

&esp;&esp;“你二姐啊，我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既然要选择在舞乐会上出头，那就是想高嫁。既想高嫁，应对高门时却又不去迎合。她只有容貌与舞技出众，家世却低。要当真高嫁，那还当真要遇到好美色之人了。可偏偏她对那等人不假辞色。你说这不是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要什么吗？”王栩笑着直摇头，“如此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谁能帮她？还不如你，不想嫁就不想嫁，清楚的很。”

&esp;&esp;“毕竟才这等年纪，我母亲父亲又不是那等强硬之人，我二姐一时便钻了死脑筋。等过两年想必就想得通了。”

&esp;&esp;“还这等年纪？”王栩看着眼前皱眉的少女，笑骂，“做这般老成的表情做什么？我没记错的话，你比她还要小上两岁啊！”

&esp;&esp;“我不一样。”卫瑶卿摇头。

&esp;&esp;王栩收了笑容，正色道：“确实不一样。若换了你，你阴阳十三科这等天赋在手，老实说罢，便是想入我王家的门也并非不可能。”

&esp;&esp;“王家，是说你么？”卫瑶卿随口一问。

&esp;&esp;王家也有庶子嫡子、庶支嫡支之分，王栩只是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有多大的筹码就能入多高的门骗人

&esp;&esp;“烧的更大一些啊！”乔环手里的动作顿了一顿，继续添水，“烧到陛下就不好了。”

&esp;&esp;“相爷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卫瑶卿又道。

&esp;&esp;“我相信你知道分寸的，但老夫年纪大了，这般大风大浪怕是惊不起啊！”乔环继续逗着鹦鹉。

&esp;&esp;乔相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最近她连续的动作到底是让相爷有些踌躇了。乔相愿意关照小辈是一回事，但对于乔相来说，长安城闹起来绝非他所愿。她是做不了相爷那样的大爱，她就是个小气的女子。

&esp;&esp;不过没关系，卫瑶卿笑了笑，转了话题，“阴阳司的小天师李淳鱼死的那天晚上，程相在升平楼会客。”

&esp;&esp;乔环脸上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似是也知道这些事情。

&esp;&esp;“相爷知道程相会的是谁么？”

&esp;&esp;“江湖人士，内家功夫的高手吧！”乔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你知道？”

&esp;&esp;“东浅公子，不仅是一个江湖高手，更是一个精通阴阳十三科的高手，近些年在江湖上很有名气。一手通转阴阳的绝学，少有人能与他比肩。”

&esp;&esp;乔环沉默了片刻：“你是说，李淳鱼的死跟程厉胜有关，可我听说此事跟杨公有关。”

&esp;&esp;“说出这些话的是扁问，不过是一出戏罢了。”卫瑶卿道，“杀掉李淳鱼的极有可能是程相的人，眼下阴阳司有空缺，以东浅公子的手段，再加上程厉胜李修缘等人从中作梗，要在阴阳司里安插一个东浅公子这样的人，那才叫真正的危矣。”

&esp;&esp;乔环眉头紧皱，明显已然意动了。

&esp;&esp;卫瑶卿喝着茶，看着乔环。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继续说下去，她连自己都快要信了。

&esp;&esp;“是如此么？不是那等江湖人氏都不愿涉足朝堂么？”乔环却在皱眉，“这个东浅公子偏偏想要涉足朝堂？”

&esp;&esp;“人总有贪念的，江湖名头已经够响了，剩下的便是权利，于东浅公子来讲，缺的就是权利。”卫瑶卿道，“相爷，你觉得呢？”

&esp;&esp;“此话倒也有理，只是，这东浅公子当真这般厉害？”

&esp;&esp;“相爷可以去打听打听，程厉胜会见东浅公子总能打听出来的，不然他要会见一个阴阳十三科的高手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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