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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第2页）

&esp;&esp;若是真的，姚五伯倒也是个苦命人。

&esp;&esp;含钏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马车停在铁狮子胡同，含钏轻车熟路走进去，白爷爷这小老头儿正仰躺在暖榻上晒太阳，身旁的方桌上立着几只剥壳剥了一半的活珠子。

&esp;&esp;蛋壳儿里小鸡崽儿还没生毛，蛋黄与蛋白纠结在一处。

&esp;&esp;含钏有些吃不惯这个，白爷爷倒是挺喜欢的，说是又补又鲜。

&esp;&esp;“您怎么又吃活珠子？”含钏顺手将剥下来的蛋壳扔了，“太医怎么说？您胖，多吃素食、蔬果，少吃这些个荤腥。”

&esp;&esp;白爷爷一仰头，眯了眯眼看含钏进来了，蹙着眉头坐起身来，同含钏打招呼，“怎的了？这是受委屈了？”

&esp;&esp;小崽子平白无故回家，老辈儿樱桃（二更合一）

&esp;&esp;姚五伯似乎陷入了痛苦不堪的回忆，幼妹的死、自己在妓-院的磋磨全都如溺水之鬼浮上水面。

&esp;&esp;含钏坐在杌凳上，竟不知如何作言。

&esp;&esp;梦里，张氏的正院时常换丫头，特别是内院服侍的三等丫鬟，常常看到新面孔。

&esp;&esp;张氏跋扈严苛，这她是知道的。

&esp;&esp;却不知道，张氏，连带着她那祖母，对待仆从，如此如此残忍。

&esp;&esp;更不知道，张氏对三皇子，竟存有这般心思

&esp;&esp;“你的意思是，张霁娘和三皇子，有私情？”

&esp;&esp;含钏低了低头，看姚五伯神容痛苦不堪，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事已至此，她只能做一个残酷的人，亲手扯开姚五伯的伤疤，让伤口与皮肉血淋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esp;&esp;含钏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将姚五伯骇得头冒冷汗。

&esp;&esp;“此事此事张霁娘身边的丫鬟都是知道的”

&esp;&esp;不想触碰的伤疤已经被撕开，不想被发现的旧事已经躲不开，石头已经在水中沉没，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esp;&esp;姚五伯佝着头，轻声说道，“张霁娘与三皇子算是一同长大的情分，圣人刚登基那几年到富康大长公主被逼隐退，张霁娘时常出入宫闱，大皇子木讷，二皇子倨傲，四皇子身份低微”

&esp;&esp;姚五伯声音小了小，抬头小觑了含钏的脸色。

&esp;&esp;还好，没怎么改变，他便接着说下去，“三皇子相貌端正，又是宠妃所出，便比其他皇子亲近很多。张霁娘唤三皇子，都是‘三哥三哥’的后来富康大长公主势微，圣人逐渐强势，张霁娘便未有长入宫闱的资格了，只有在宫宴或大节气上见一见三皇子。”

&esp;&esp;姚五伯深吸一口气，“前两年，张霁娘及笄，三皇子出宫在国子监念书，如此一来，二人方才重新联系起来。说是私情，倒也未听过有很过分的举止传言——大长公主看张霁娘看得很严实，也不知为何，大长公主向来对张霁娘言听计从，却在男女之事上十分严苛。”

&esp;&esp;“后来，便是那场灯会了。”

&esp;&esp;姚五伯紧紧抿了嘴，眉头蹙成川字形，眼眶发红，不带丝毫假意地向含钏磕头叩首，“姑娘，奴不是存心要隐瞒这些经历，更不是心怀不轨、包藏祸心奴这辈子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在白家这一年来点，才算过了点人过的日子您好歹可怜可怜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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