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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出了办公室，谢忱看向身边难得始终安静的青年，“如果累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esp;&esp;“不要。”宋思年想都没想地拒绝。“而且我也不累。”

&esp;&esp;谢忱微皱起眉，“那怎么不说话了？”

&esp;&esp;宋思年：“因为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esp;&esp;谢忱：“……”

&esp;&esp;宋思年眼睛转了转，突然看向谢忱：“你似乎很笃定去卓子坤家就能知道真相？为什么？直觉吗？”

&esp;&esp;谢忱在这连一点停顿和间隙都没有的追问里迟疑了一秒，便点点头。

&esp;&esp;宋思年闻言盯了谢忱一会儿，然后他歪了歪脑袋。

&esp;&esp;“我知道你活了那么那么久以后可能太惊讶了，惊讶完之后都忘记了好多该问你的问题。就像……这种直觉的存在，是不是因为大多数的人和鬼在你面前都没什么可以掩盖的？……因为你见过太多，所以你对他们毫无好奇心，更不会在意？”

&esp;&esp;“……”谢忱眉心皱得更紧，“怎么突然问这个？”

&esp;&esp;宋思年：“你先告诉我答案。”

&esp;&esp;谢忱难得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平复了眼神中的波澜。

&esp;&esp;“是。”

&esp;&esp;此间两人已经走出了信息侦查中队所在的大楼，扑面而来的阳光让宋思年微微眯起眼睛。

&esp;&esp;谢忱：“所以，为什么问这个？”

&esp;&esp;宋思年：“……刚刚见到你对那只鬼和那个女孩儿漠不关心、听见你说人和鬼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以后，我一直在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esp;&esp;宋思年走到谢忱就停在大楼楼下的黑色轿车旁边，停住脚。

&esp;&esp;他看着走向轿车另一边的男人，叹了口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其实从最开始，我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跟其他人和鬼没有区别的，是么？”

&esp;&esp;“不。”

&esp;&esp;谢忱站在驾驶座一侧的车门外，深看了青年一眼。

&esp;&esp;然后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esp;&esp;“从最开始，你就是完全不同的。”

&esp;&esp;“……”

&esp;&esp;那无比认真的语气，让站在原地的宋思年情不自禁地怔了下。

&esp;&esp;几秒之后，他露出质疑的表情，跟着坐进副驾驶座里。

&esp;&esp;“鬼才信你……

&esp;&esp;卓子坤的家所在的城市与甘城同在一省之内，但距离上却并不近。

&esp;&esp;把高速路外相差不大的景儿看了几个小时后，宋思年终于熬不住，自己慢吞吞地从副驾驶座和驾驶座之间爬到后排座位上去窝着了。

&esp;&esp;“……我先眯一会儿，到了你喊我哈……”

&esp;&esp;青年从后排传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喑哑困倦。

&esp;&esp;谢忱从中央后视镜看了一眼，“阳气不足？”

&esp;&esp;“——！”即便已经一只脚踩进虚空的睡梦里，后座上的青年还是本能反应地猛地睁大了眼睛，同时一只手捂到了自己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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