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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sp;&esp;“不用，不需要文件，梅森会告诉你细节。如果卡尔波不在就等着他，要确定不让他和他兄弟接近搜索小组。明白吗，梅森？”

&esp;&esp;梅森没有回答，径自转身离开。他的上司贝尔在后面喊道：“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esp;&esp;我可不这么认为，梅森心想。

&esp;&esp;“梅森……”

&esp;&esp;他还是一言不发，大步走进警员办公室，弗兰克旋即也跟着走进去。办公室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聚在一起聊天，谈论昆虫男孩、漂亮的玛丽·贝斯和比利·斯泰尔那次不可思议的带球回跑九十二码。梅森没有和这些同事打招呼，直接走进他的办公室，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他打开办公室抽屉的锁，拿出另一个弹匣，上面装有六发点七口径的子弹。他把弹匣塞进皮套，挂在腰带上，走到办公室门口，以盖过办公室其他人聊天声的音量，挥手向内森·格鲁默——年约三十五岁、黄红色头发的警员大喊：“格鲁默，我要去和卡尔波谈谈，你跟我来。”

&esp;&esp;“可是，”弗兰克举着刚从办公室隔间里拿出的帽子，慢条斯理地说，“我想吉姆是让我陪你去。”

&esp;&esp;“我要内森去。”梅森说。

&esp;&esp;“瑞奇·卡尔波？”内森问，“他和我的过节就像油和水。他因酒醉驾车被我抓过三次，最后一次我还把他修理了一顿。我看还是让弗兰克去吧。”

&esp;&esp;“是啊，”弗兰克十分赞同，“卡尔波的堂兄和我岳父是同事，他把我当成亲戚，肯定会听我的话。”

&esp;&esp;梅森冷冷地看着内森。“我要你去。”

&esp;&esp;弗兰克继续努力。“但吉姆说——”

&esp;&esp;“我要你现在就来。”

&esp;&esp;“别这样，梅森，”内森冷冷地说：“你有你的做法，但别把我扯进去。”

&esp;&esp;梅森看着内森办公桌上一个精致的绿头鸭雕像，这是他最近才刚刻好的。这个人真有点天分，梅森心想，然后对他说：“你准备好了吗？”

&esp;&esp;内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esp;&esp;弗兰克问：“但我该怎么对吉姆说？”

&esp;&esp;梅森没有回答，径自走出办公室，内森跟在后面，向梅森的巡逻车走去。两人上了车，梅森觉得一股炽热之气包裹着他，便急急地发动引擎，将空调开到最强。

&esp;&esp;他们系好安全带，完全遵照巡逻车车门上的标语——所有负责任的市民都应系上安全带。接着，梅森说：“你听好，我现在——”

&esp;&esp;“啊，梅森，别这样，我刚才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好。我是说，去年弗兰克和卡尔波——”

&esp;&esp;“你闭嘴，注意听就行了。”

&esp;&esp;“好好，我听。但你不用这样说话……好，我在听。卡尔波这次又干了什么事？”

&esp;&esp;梅森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反问他：“你的鲁格呢？”

&esp;&esp;“我的猎鹿来复枪？77？”

&esp;&esp;“没错。”

&esp;&esp;“在货车上，在我家。”

&esp;&esp;“上面装了高倍瞄准镜吗？”

&esp;&esp;“当然装了。”

&esp;&esp;“我们到你家去拿。”

&esp;&esp;他们驶出停车场，一转上大街，梅森便拨了“胶姆糖球机”——车顶上的旋转红蓝警示灯——的开关。他没开警笛，加速驶离镇子。

&esp;&esp;内森往嘴里塞了一把印节：

&esp;&esp;很多嫌疑犯仍逍遥法外的案件，往往会因为侦查人员急于快速行动的冲动和一心只想逮捕嫌疑犯的念头而使侦破遭到破坏。事实上，在许多案件中，慢慢研究证物反而会指出一条通往嫌疑犯家门的清晰路线，并且让逮捕过程开展得更安全、更有效率。

&esp;&esp;露西说：“城里来的人可能搞不清森林的情况，如果不走那条路，速度至少会放慢一倍。他绝对会往那条路走。”

&esp;&esp;“他也有可能再返回河边，”萨克斯说，“也许他还有另一条船藏在上游或下游。”

&esp;&esp;“这样说也有道理。”杰西说，却换来露西冷冷的一瞥。

&esp;&esp;四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任由蚊虫在身旁低飞。酷热中，他们的脸上都沁出了汗珠。

&esp;&esp;最后，萨克斯只得言简意赅地说：“我们留在这儿等。”

&esp;&esp;做完决定，她一屁股坐在一块肯定是整个森林中最不舒服的石头上，假装兴趣盎然地研究前方一只停在高大橡树上努力钻洞的啄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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