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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指尖拨弄到翅根和后背的肩骨时，辛涟闷哼了一声。

&esp;&esp;唐惟妙愣愣道：“……凤凰。”

&esp;&esp;辛涟哑声道：“是凤。”

&esp;&esp;他的翅膀乖乖半展着，忍受着她的触碰，在她的指腹下颤抖。

&esp;&esp;他人却推开她，捂着额头冷静了会儿，说道：“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esp;&esp;唐惟妙手指埋在他宽大的翅膀中，让绒羽填满她的指缝，紧紧抓着不放，凑上去轻轻吻了他。

&esp;&esp;辛涟微微错开脸，手指愣愣摸上嘴唇，垂着眼。

&esp;&esp;“我不想让你走。”唐惟妙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esp;&esp;二十多年来一直压抑的那些热烈的情感终于由这句话代表，得到了释放。

&esp;&esp;“我不想让你走……”

&esp;&esp;想和他在一起，没有距离，就像手指间被温暖的羽毛塞满的缝隙，她想要和他在一起，紧紧密密。

&esp;&esp;手指被他轻轻扣着，辛涟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轻问：“可以……吗？”

&esp;&esp;唐惟妙点了点头，温暖的金色双翅在她的注视中，包裹住了她，正是她心中所求。

&esp;&esp;早上八点半，闹钟叫醒了唐惟妙。

&esp;&esp;她在松软的被子里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鼻尖耸了耸，嗅到了空气中温暖熟悉的香气。

&esp;&esp;气味让她脑海里轻松浮现出辛涟的样子，秀美静谧。

&esp;&esp;唐惟妙猛地清醒，坐起身。

&esp;&esp;枕边无人，床头柜上放着一根漂亮的金色长羽，羽毛下压着一张薄薄的工作证。

&esp;&esp;工作证上有他的证件照和名字，里面夹着一张纸条，唐惟妙愣了愣，展开看了。

&esp;&esp;——我去交接工作，很快回来，不会逃。

&esp;&esp;唐惟妙怅然若失，揉了揉头发，她把辛涟的工作证挂在自己身上……她见鬼似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睡裙。

&esp;&esp;她……不是光着吗？什么时候穿上的衣服？

&esp;&esp;她把脚放进拖鞋里，慢慢站了起来，感受了会儿，没有察觉到不适。

&esp;&esp;尝试着走了两步，她有些不敢相信，之后又加大步距，垮了两步。

&esp;&esp;真的好轻松！

&esp;&esp;明明昨晚她难受过，想把辛涟推出去，又不舍他离开身体，哭得一塌糊涂。

&esp;&esp;昨晚她根本控制不住，有一种积蓄多年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被释放梳理和满足了，所以哭得忘我且舒服。她记得她还抓着他垫在身体下方的翅膀，一边哭一边指着让他看：“都、都……湿掉了，我、赔你……”

&esp;&esp;那个时候，他表情很古怪，好似在忍笑，但她说话，他会停下来，很耐心地听她说。

&esp;&esp;“这就恢复了？我身体素质真强啊……”唐惟妙慢吞吞移动到水池旁，挤上牙膏，抬头照镜子，镜子里的她编了头发还挽了起来，头发上别着一小簇毛茸茸的羽毛花。

&esp;&esp;唐惟妙：“……”

&esp;&esp;她忽然想起，约莫凌晨的时候，辛涟用热毛巾擦拭她，连指尖都没放过，还帮她梳了头发。她被圈在怀里，半睡半醒时问他几点了，他声音很轻，说还早，她放心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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