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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对不起。”

&esp;&esp;于笙原本以为这话挺不容易说，出口才发现居然意外的简单。

&esp;&esp;眼前一片干燥温暖的黑暗，什么情绪都不会暴露。

&esp;&esp;他没躲，让靳林琨遮着，一口气说下去：“我不习惯别人碰我，条件反射……不是故意的。”

&esp;&esp;靳林琨怔了怔，不由哑然。

&esp;&esp;“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esp;&esp;他笑笑，挪开手掌，脾气挺好地主动道歉：“怪我，不该老对你动手动脚的。下次我注意，不随便碰你——”

&esp;&esp;于笙打断他：“不用。”

&esp;&esp;靳林琨扬扬眉，停住话头。

&esp;&esp;少年还是抽条的年纪，骨骼轮廓清晰干净，身形绷得硬邦邦的，语气也硬：“我让你打回来。”

&esp;&esp;靳林琨撑着胳膊，目光落在他身上。

&esp;&esp;医院门口随便打的黑车，后排空间挺窄，发动机的声音很明显，轰轰响着。

&esp;&esp;搁在他腿边的手机亮了亮，老万艾特七组全员的通知，下午就发了，不知道怎么延迟到现在才跳出来。

&esp;&esp;靳林琨下意识扫了一眼。

&esp;&esp;截止到目前，同学们互相之间已经有了初步接触，相处得比较融洽。

&esp;&esp;拟定明天下午开组活，进行自我介绍，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培养进一步的感情。

&esp;&esp;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念头在通知的最后那两句上绕了一圈，刚遮着于笙眼睛的手掌虚握了下，掌心轻轻攥起。

&esp;&esp;“好。”靳林琨轻轻笑了笑，“你闭上眼睛，我怕我打太狠了，你害怕。”

&esp;&esp;于笙皱了下眉。

&esp;&esp;他没少打架，从小挨欺负了都是自己一拳一拳硬生生揍回来的，还从来没哪回怕过。

&esp;&esp;考虑到不闭眼睛这人又要废话的句数，于笙没多说，草草阖上点。”

&esp;&esp;“好。”

&esp;&esp;靳林琨的声音响起来：“准备一下，马上——”

&esp;&esp;于笙没见过有人打人还带预告的，吸了口气，正准备问问他用不用再帮忙喊个一二三，额头忽然微微一疼。

&esp;&esp;屈起的指节不轻不重，敲在他的额头上。

&esp;&esp;“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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