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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晏君寻的反应晚了一秒,被亲到了。
&esp;&esp;时山延注视着晏君寻,耳语:“我可以撞坏你吗?”
&esp;&esp;晏君寻拽动着束缚锁,在啜泣里说:“不可以!”
&esp;&esp;然而时山延不是在询问,他只是在陈述。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真的不可】
&esp;&esp;忘记
&esp;&esp;时山延的攻击让晏君寻受伤,他听着晏君寻喘息,让晏君寻哭泣。汗把他垂落在额前的头发打湿,他的眼睛被汗水刺痛。
&esp;&esp;晏君寻认为高潮是生理上的妥协,不是他的。他仰头、流泪,甚至呻吟,都只是原始的反应。他的手腕待在束缚锁的束缚里,就像他待在时山延的束缚里。他畏惧着雷鸣,每一次都能掀起他身体内的巨浪,先让他颤抖,再让他哽咽。
&esp;&esp;时山延的动作如此粗暴,仿佛这样空掉的内心就能被填满。他用最不可理喻的方式对待自己和君寻,暴露了原罪。他一面心里痛得快死了,一面又不愿意停下。凌迟的痛苦变成了刀刮的快乐。他拽过晏君寻的手臂,把脸贴上去,似乎这样能感受到晏君寻的脉搏,他的眼睛里有令人惊慌的黑色。
&esp;&esp;时山延的胸口逐渐不空了,里面充满苦涩。这些苦涩让时山延皱眉,还让时山延渐渐露出狼狈。他抬手摸到领带,可是他仍然没有扯。他的汗流到了脸颊,他也不想擦。
&esp;&esp;“我会爱你,我好爱你。你的世界可以叫时山延吗?”
&esp;&esp;他明明有自制力,却对晏君寻行不通。
&esp;&esp;“看着我高潮,君寻。”
&esp;&esp;君寻,君寻,晏君寻。
&esp;&esp;时山延喉间逸出难耐、苦恼的叹息,那是对他自己表现糟糕的评价。他好想亲吻晏君寻,让晏君寻明白他的爱,可是没人教他怎么做,他那些游刃有余的东西在“真心”面前溃不成军。他伪装不起来,他就是这样恶劣的坏种。
&esp;&esp;晏君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了解时山延,他在最后那刻抗拒地拽着束缚锁,眼泪把他的泪痣刷了一遍,让它在电视机微弱的照明里也闪着细小的光芒。被褥间全潮了,晏君寻觉得是雨下进了室内,他的声音被喘息打断,再也续不上。
&esp;&esp;他也全潮了。
&esp;&esp;
&esp;&esp;雨还没有停,似乎不会停了。
&esp;&esp;时山延坐在门外的废弃自行车上,把烟捏在指间,抬在眼前和远处的焦炭厂烟囱做对比。
&esp;&esp;烟和烟囱都在冒烟。
&esp;&esp;时山延揉皱的领带挂在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
&esp;&esp;“思考是种浪漫行径,”珏切回时山延的通导器,“尤其是在雨夜里。”
&esp;&esp;“思考……”时山延自嘲地把烟折断,随手扔进雨里,“留给你吧。”
&esp;&esp;他只是失控的动物。
&esp;&esp;“你可能需要和人聊天,”珏观察着时山延,“恕我直言,你的内心已经坏掉了。我这样形容可以吗?就是那个意思。你在这场‘限时狩猎’里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也许我们能聊聊,你为什么还要进来?人类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离开晏先生就能让你解脱。”
&esp;&esp;“失败无所谓,可怕的是死亡,君寻的死亡。”时山延不太习惯这样,他抬起的手指略微挡住了口鼻,“我待在‘限时狩猎’里很自在,因为我记不起来,待在现实里才是噩梦。”
&esp;&esp;现实让时山延窒息。他躺下,闭上眼就是子弹。子弹飞过他的眼前,击中晏君寻的眉心,他看着晏君寻倒下去,血都溅在他脸上,他无法正常地呼吸。
&esp;&esp;“你可以逃走。”
&esp;&esp;时山延转过头,看着通导器。他的眼里没有感情:“我的世界叫晏君寻。”他抬起手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模拟着枪声,“嘭——打死他就是打死我,我在这里死了无数次。谁他妈会逃走?我爱他,我、爱、晏、君、寻。他有漂亮的蝴蝶骨。所有人都想要他,但没有人比我更想。如果能行,我情愿是自己杀了他。”他的笑很随意,眼眶发红,“八秒也行,八秒,无数个八秒,足够我编造一个完美人生。”
&esp;&esp;去你妈的世界毁灭!时山延连八秒都没有!
&esp;&esp;他只拥有一张空白的答题卡,上面的答案还在随时变化。他的爱人在伪神系统手里,身体藏在这个垃圾世界的某个角落,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可是他不是屠龙的英雄,他是条被遗弃在荒野的恶龙。
&esp;&esp;“你好,我爱你,再见。”时山延拉长声音,“啊……你好,你好,我好像每天都在对他说你好,”他放下手,对雨说,“去他妈的你好,我不想再说了。”
&esp;&esp;系统把时山延的爱装在玻璃瓶里,再玩笑似的摇晃,晃得他快吐了。他杀过人,知道什么是死亡,但这不意味着他能沉着应对晏君寻的死亡。他不是一觉睡醒就能痊愈,也许他被称为垃圾、人渣,但他总会站在轮回里,一次又一次地目睹枪击。
&esp;&esp;他无法让晏君寻一个人待在这里。
&esp;&esp;时山延变坏
&esp;&esp;这个世界的雨水都灌进了晏君寻的耳朵里,他在时山延的触碰里神游,听着窗外的雨声。很快,他就用哑掉的声音回答时山延:“别碰我。”
&esp;&esp;他的神情很冷漠。
&esp;&esp;“你跟局内系统勾结,把押运车藏在了旧区。这里既没有网络,也没有系统监控。编号01ae86,”晏君寻偏过脑袋,抬起手臂抵开了时山延的手,“你来这里是为了搞恐怖袭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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