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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讲解员愣了一瞬，随即暂停了煽动气氛的音乐，马上要求安保将两名参赛者拉开。

&esp;&esp;整个拳场霎时安静下来，但下一秒突然爆发出更剧烈的喧闹。

&esp;&esp;他们把目光投向了讲解台，一边骂着，一边开始朝下面砸着东西，同时还不停地往控制台的方向挤。

&esp;&esp;不得已北风只能迅速地掏出手枪，对着远处的玻璃窗开了两枪，逼着顾客安静下来。

&esp;&esp;黑石一怔，也朝控制台看去。

&esp;&esp;他看到了九万和北风，一时间眼神变得极其凶狠。他狠狠地把烟头甩在地上，转身就想摸过去抓住他俩。

&esp;&esp;岂料他一回头却被人推了一把，两个保镖摁住了他的肩膀，

&esp;&esp;黑石坐在蛇老板的车里，一路驶回了自己的公寓。

&esp;&esp;下车之后，几名保镖跟上来，试图跟着他俩进去，老蛇则让他们停下。

&esp;&esp;那些人非常犹豫，他们看得出黑石的危险性，而一旦两人谈崩，老板根本敌不过黑石。

&esp;&esp;但老蛇还是坚持，摆摆手说，“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坐早机回去。”

&esp;&esp;其实老蛇不是没看出黑石的反叛，他也知道这个已经从军人变成杀手的家伙有强的战斗力。可他仍然不愿意让别人参与到他和黑石的矛盾中，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想独自面对。

&esp;&esp;整个过程黑石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的公寓里是不是已经安插了另外的杀手，就像当年他站在门板后，等着老蛇点点头，就拔枪出来干掉小张一样。

&esp;&esp;所以在进门前他还瞥了卧室一眼，但老蛇直截了当地道——“没有别人，你不用担心。”

&esp;&esp;黑石仍然不吭声，他看着老蛇在沙发坐下，再把桌面满满的一盒烟灰烟蒂倒掉。烟缸旁边还有一把水果刀和削了几片的苹果，那是今天早上黑石吃剩下的，还来不及收拾。

&esp;&esp;老蛇也不介意，让黑石拿两个杯子过来，他想喝两杯，聊一聊。

&esp;&esp;黑石心说还有什么可聊的，他现在算是人赃并获，身上没枪，外头还有老蛇的人。即便他想逃，估计还真是插上翅膀才能飞走。

&esp;&esp;于是他照老蛇说的做，一人一杯酒满上，再自顾自地点燃一根烟。

&esp;&esp;老蛇整理了一下心情，问，“我对你不好吗？”

&esp;&esp;“好。”黑石回答得很干脆。

&esp;&esp;这句话不是违心的，他现在的身家和地位大部分是拜老蛇所赐。哪怕他面前的这一瓶红酒，都他妈是老蛇上一回给他拿来的。

&esp;&esp;老蛇说这酒年份和产地都好，自己喝了一瓶，拿一瓶也让黑石尝尝。但其实黑石根本尝不出什么名堂，即便已经随老蛇喝过很多红酒，他还是更喜欢高度的白酒。

&esp;&esp;用量少，见效快，这些都是黑石喜欢的属性。

&esp;&esp;“那你……是有别的新欢了吗？比如……黑羽？”老蛇又问。

&esp;&esp;“没有。”黑石再次干脆地回答。

&esp;&esp;这一点他也没有说谎，他努力过，但他实在没法再找到当初对黑羽的纯粹的感情。不仅是黑羽，对其他人也一样。

&esp;&esp;这些年来关于爱情这方面的感受似乎都被老蛇霸占了，使得黑石越来越无法触摸爱情的模样，越来越感觉不出什么是爱情，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另觅新欢。

&esp;&esp;老蛇笑了，他呼出一大口烟气，长长地叹息，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那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esp;&esp;这个问题，黑石没有回答。

&esp;&esp;老蛇等了一会，见着黑石没反应，又道，“你说你没有爱上别人，我对你又足够好，那我大胆地推测你仍然是喜欢我的，所以我想不明白，你背叛我的意义何在。”

&esp;&esp;黑石夹烟的手抖了一下，烟灰有一点点落到玻璃桌面。他凝视着烟灰片刻，用另一边手擦掉，咬了咬牙，抬起头看着老蛇，“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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