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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第2页）

&esp;&esp;“老爹！你告诉我们，艾斯他究竟是不是哥尔d罗杰的儿子！”

&esp;&esp;海贼们的声音凝滞了，在被人群隔开的另一头，彼此僵持着的红发和白胡子都听到了这个问题，他们让海贼们停手了，却还没来得及找到撤退的办法。

&esp;&esp;然而，更大的危机不会等待他们。

&esp;&esp;白胡子扭头，看见艾斯悲伤的表情被揉进愧悔，那颗骄傲的头颅低下来，白胡子正要回答，艾斯却抢先说：

&esp;&esp;“是的，我是！上个时代的余孽，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儿子！是我，一无是处的是我，害死大家的也是我，那个让这个世界混乱至此天翻地覆的魔鬼——确确实实是我的生父，所以”

&esp;&esp;停手吧，一切都冲我来，无可救药的我根本不值得一场战争——

&esp;&esp;艾斯圆睁的眼淌出泪，嘶哑的嗓音咆哮着，在最后的祈求出现之前被白胡子怒声打断：

&esp;&esp;“艾斯！！！”

&esp;&esp;艾斯怔住了，他看向走过来的老爹。

&esp;&esp;“你的父亲是我，决定要来这里救你的也是我，害死大家的人还是我，如果你声称自己一无是处，那么也是因为你背后有个一无是处的老爹！”

&esp;&esp;白胡子山岳一样的身躯停在艾斯面前，他看向其他海贼：

&esp;&esp;“你们都是我珍贵的儿子，你们彼此都是一路相互扶持过来的兄弟，今天出事的是艾斯，我们大家一起来救他，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们任何一个人，艾斯也会一样不惜牺牲性命去救你，这难道不是家人应该做的吗？”

&esp;&esp;海贼们被震住了，有人惭愧地低下头，但还有人不服：

&esp;&esp;“救艾斯大家没意见，但罗杰的儿子该怎么算？！”

&esp;&esp;白胡子海贼团中不乏和罗杰有深仇大恨的海贼，不知道艾斯是谁的儿子还好，知道了岂能善罢甘休？

&esp;&esp;因为罗杰变成海贼的人和因为罗杰失去所爱之人的人不知凡几，这个世界对谁都不甚友好，那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去的惨痛。

&esp;&esp;艾斯也明白，他会为白胡子的话痛哭流涕，但更会为了少年冷却的身体憎恨自己。

&esp;&esp;“我们来之前他们死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要救的，是海贼王的儿子啊！”这不公平，那双双愤怒的眼睛这么说着。

&esp;&esp;白胡子挺着腰看向远处，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深吸一口气：

&esp;&esp;“孩子们，把上一辈的恩怨带到下一辈是多么愚蠢的事”

&esp;&esp;“这个世上的人说，罗杰船长他开启了大海贼时代。”能在白胡子说话间隙插嘴进来的，在场也就只有另一位四皇了，红发提着格里芬走上前来，他看着艾斯——

&esp;&esp;说起来他从未刻意提过自己和罗杰海贼团的联系，也从未特别关心船长的亲生儿子，比起罗杰的儿子，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头衔——路飞的哥哥。

&esp;&esp;罗杰给世界留下了震动和恐痛，惊喜和狂想，香克斯一一看在眼里，然而：

&esp;&esp;“大海吸引海贼的绝不只有财宝，掀翻整个世界的也不是罗杰船长一个人，艾斯”红发低下头，对着艾斯扬起的脸：

&esp;&esp;“罗杰船长不是世人说的那样，他或许引爆了人们内心的□□桶，但往人内心填埋□□的人不是他，打破规则的也许是他，但让规则变得糟糕的人不是他。”

&esp;&esp;艾斯怔住。

&esp;&esp;“我没法对你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不是个好父亲，我只能告诉你，罗杰船长他，做了必须有人做的事情，海贼王绝不止拥有onepiece这么简单。”

&esp;&esp;在一个混乱的时代取得“王”的称号并不容易，那意味着举世瞩目的力量与财富，罗杰不是好战之人，诚然他喜欢风光漂亮，什么都要闹得声势浩大，竭尽全力把一个人短短的一生弄得精彩炫目，他掀翻了一张名为“世界”的桌子，而在那之前，这张瘸腿的桌子已摇摇欲坠，桌腿间的阴影蠢蠢欲动。

&esp;&esp;红发知道，软刀子杀人最长久，因为不够疼，不够刺目，有充分的余地让人苟且偷生，而于人，只要能偷生，苟且也不是最要紧的事。

&esp;&esp;他将格里芬刺入地面，解下披风，为艾斯带来的尸体披上，那是时代里苟且而活的少年，杀他的是软刀子，让他死的确实梦想的钢刀，他垂下眼睑默哀片刻——

&esp;&esp;若强者有什么最值得称道的骄傲，那一定是对弱者的悲悯。

&esp;&esp;罗杰不曾名言，但他身体力行教过他。可罗杰也最是容不得苟且的，他什么都要轰轰烈烈，生命中有太多东西比生命打紧。

&esp;&esp;那张桌子掀了也就掀了，软刀子进硬刀子出，于是所有人都疼痛了，所有人都热烈了。香克斯曾是那热烈疼痛的一员，他热烈地拥戴自己的船长，怀念所有经历过的酣畅淋漓，打最惨烈的仗，跑最窝囊的路，声嘶力竭地大哭和大笑——他以为自己将永远这样下去，然而他最终停下来了。

&esp;&esp;他看着面前认真因为罗杰名号痛苦的青年，告诉他：

&esp;&esp;“他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esp;&esp;尽管是迟来的，且不被艾斯期待的厚望，白胡子已经满足了青年关于父亲的所有想象，艾斯讽刺地勾起嘴角，低下了头。

&esp;&esp;“罗杰船长”这个词暴露了太多信息，有人想起红发和前任海贼王的关系，被热血冲昏头脑的海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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