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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esp;&esp;方拭非呸道：“真是不知羞耻！恶心，叫人唾弃！”

&esp;&esp;钱公子表情不变，说道：“方兄可别一棍子打死，他们是他们，我与他们并不相同，否则，这次也不会急急带着人来救你。”

&esp;&esp;他说着又露出一丝窘迫：“可惜没救成。”

&esp;&esp;方拭非怀疑地看着他：“当真？你与他们不是朋友吗？”

&esp;&esp;“方公子，你见我平日和他们说过多少话？只是去那里闲逛而已。”钱公子靠近了她，亲近道：“诶，方兄，实不相瞒，我对那些人也早有微词。他们各个眼高于顶，靠着祖上功劳庇荫，谁人也瞧不起。不看看今日的体面是他们自己挣的吗？是旁人给他们父辈的。也不觉得受之有愧。重要的是，还总是为非作歹，叫人看不过眼呐。”

&esp;&esp;方拭非听着又是一哼。

&esp;&esp;钱公子朝前一指：“走，方兄，我们去前边的茶寮先喝口茶。今日是谁人要找你麻烦，得查清楚。这位侠士总不能永远跟着你，到时候你就危险了。”

&esp;&esp;方拭非一想，勉为其难道：“那行吧。”

&esp;&esp;钱公子便去前面带路。

&esp;&esp;三人来到外间一家偏僻的茶寮，跑堂端来一壶茶，几人都没喝。

&esp;&esp;钱公子是看不上这种路边的茶，方拭非和林行远则是有所戒备。

&esp;&esp;几人推心置腹地一番交谈，将酒楼里的一群公子哥全部骂了一通，骂得畅快。

&esp;&esp;谈到方拭非开始忿忿不平，又抑郁叹气，钱公子说：“方兄啊，你才华横溢，我真是为你觉得可惜。”

&esp;&esp;方拭非：“我哪里有可惜的？”

&esp;&esp;“你怕是不知道，你先前得罪的周公子，他是礼部郎中的小侄。他家与吏部的官员还是能说得上话的。还有之前被你数落的王公子，他更糟了，他跟今年的主考官，就有着密切的往来。”钱公子说，“你得罪了这二人，自然引得他们家中长辈嫌隙，哪会让你好过？”

&esp;&esp;方拭非眉毛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旧友

&esp;&esp;翌日，方拭非再去酒楼。

&esp;&esp;她面色不善，态度明确——昨日被人袭击，而她至今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惶惶不安地过了一个晚上，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可这无凭无据的事情，她不能随意指证，所以也要来找别人不痛快。

&esp;&esp;可等她上了二楼，就发现钱公子一人被孤立出来，正坐在窗边看书。

&esp;&esp;双方气氛紧张，隐隐的对立感弥漫在空气中。

&esp;&esp;方拭非不动声色，朝钱公子踱步过去，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esp;&esp;钱公子苦笑道：“昨日跟你说话，被他们看见了。”

&esp;&esp;方拭非不疑有他：“这样……那真是拖累你了。由此可见，他们这些是何等小人。做不得真朋友。”

&esp;&esp;“各取所需而已。”钱公子说，“我们心中自然有数。”

&esp;&esp;方拭非在他对面坐下，说道：“那这对你今后仕途，可有不利影响？”

&esp;&esp;“没事，我与他们有各自的门路。所谓人情也不好浪费，求人自然是利己为先，谁会去损人？他们不会妨碍我。”钱公子故作轻松说，“何况，今后不知道有多少机会能跟他们呆在一起。就算我与他们一起高中，也会被派遣去不同的官署，担不同的职责。有些人甚至会被调离京师。”

&esp;&esp;方拭非：“等入朝为官，心态又不同了。或许他们能成熟一点，不为这样的小事斤斤计较。”

&esp;&esp;钱公子：“你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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