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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服务员缓慢地上菜，她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将豚骨汤里的玉米一粒粒捡出来吃掉。

&esp;&esp;薄光年观察她三秒，得出结论：“你不高兴。”

&esp;&esp;鹿溪：“我没有。”

&esp;&esp;薄光年：“为什么？”

&esp;&esp;鹿溪放下勺子：“因为今晚的晚饭太难吃了，你为什么不早点下班。”

&esp;&esp;下班晚的人明明是她。

&esp;&esp;薄光年眉头微皱，很想指责她，无理取闹。

&esp;&esp;但是……

&esp;&esp;他转头对上鹿溪的眼睛，不知怎么，突然就开不了口了。

&esp;&esp;她长着一双剪水瞳，眼尾总是微微泛着一点清淡的红，看人时透出清澈的无辜感，让人对她发不起火。

&esp;&esp;好像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esp;&esp;“我知道了。”

&esp;&esp;薄光年望着她，沉默一阵，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爪子。

&esp;&esp;他手掌很大，干燥温暖，将她整只手都包进去，放在桌下，是牵小朋友过马路的姿态。

&esp;&esp;鹿溪：“？”

&esp;&esp;薄光年转过来，语气平静：“如果不高兴的话，牵牵手吧。”

&esp;&esp;他说，“好像能让你稍微高兴点儿。”

&esp;&esp;-

&esp;&esp;鹿溪有些失语。

&esp;&esp;回家路上，全程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说自己很高兴，显得她很好哄；说自己不高兴，她又确实不生气了。

&esp;&esp;想来想去，还是薄光太讨厌了。

&esp;&esp;全都是他的错。

&esp;&esp;回到住处，落地钟敲十二下，声响沉闷，已经过了零点。

&esp;&esp;住家保姆提前给主卧浴室放好了水，薄光年试试水温，问：“洗澡？”

&esp;&esp;鹿溪困得一秒钟都不想等：“我去隔壁卸妆顺路洗澡，你在这儿洗吧。”

&esp;&esp;薄光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esp;&esp;疲惫的鹿总拖着不听使唤的双腿走到隔壁房间，脱掉衣服踏进浴缸，将小鸭子放进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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