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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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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晨陷入半昏迷，陈秀莲在他嘴里塞了什么，让他无法时刻保持清醒。他感觉到自己被拖动，脸颊蹭着地面，蹭到了一些没冲掉的血垢。刘晨张着嘴，舌头却是麻的。他讲不出话，只能发出奇怪的声音，口角还淌津液。

&esp;&esp;陈秀莲换了旧球鞋，这鞋子是何志国的，她此刻身上穿的工装也是何志国的。她把头发仔细地挽起来，戴着何志国的棒球帽。因为她的身高，从某些角度看确实像个偏瘦的男人。

&esp;&esp;陈秀莲把刘晨拖到一楼，后门就是她简陋的停车场，货车在那里。她先把刘晨弄上车，靠着她自己做的滑竿，能省些力气。

&esp;&esp;车斗里还有残余的垃圾，陈秀莲把它们扫开，让刘晨躺进去。她抖开遮雨布，想裹住刘晨，可是又觉得没用。

&esp;&esp;没用。她做什么都在监控里，所有人都在盯着她，何志国这个畜生肯定在向督察局告密。

&esp;&esp;雨淋湿了陈秀莲的肩膀，她顷刻间改变了主意。她拍打着刘晨的脸，让刘晨睁开眼，她说：“你来采访我，我要曝光何志国。我想跟督察局谈谈。何志国是怪物，他藏在这个社会里，就是定时炸弹。”

&esp;&esp;刘晨脸上全是雨水，他听见陈秀莲接着说。

&esp;&esp;“我可以被枪毙，但是何志国也要被枪毙。”陈秀莲怀疑地看了圈周围，俯身对刘晨小声说，“我们可以直接开直播，你会吧？别让何志国知道，马上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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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晏君寻被时山延的肩膀挤到了角落里，车不够大，他们几乎是贴着对方。

&esp;&esp;副驾驶位上的姜敛回头看了几次，没忍住说：“你们还好吗？”

&esp;&esp;不好。

&esp;&esp;晏君寻困在时山延的手臂后面，甚至有点晕车。他想呼吸，口鼻里都是时山延的味道。

&esp;&esp;姜敛等不到晏君寻的回答，他的通导器一直在响。他接通，没说几句就挂掉，然后再接通，如此周而反复。

&esp;&esp;“系统监控也有覆盖不到的地方，”姜敛在通话里转回身去，他得在车的行驶中提高声音，“别再问了，赶紧干活！”

&esp;&esp;珏说：“他最近有点烦躁。”

&esp;&esp;“他和黑豹的沟通一直不顺利。”朴蔺回答着，看了眼旁边的时山延和晏君寻，“你的推测又对了，了不起。”

&esp;&esp;他的语气很平常，平常到让人听不出夸奖。

&esp;&esp;“嗯，”晏君寻脸都要贴着玻璃了，他看着窗外，“你们的功劳。”

&esp;&esp;“那不是，没人要抢你的风光。”朴蔺又看了眼时山延，说，“你可以坐过来点。”

&esp;&esp;时山延玩着通导器里的游戏。这游戏是苏鹤亭推荐的，他觉得很弱智。他说：“没必要。”

&esp;&esp;珏插嘴：“你点左边的，这游戏我玩过……”

&esp;&esp;“哦。”时山延戳着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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