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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sp;&esp;“估计教育局又收到抗议了。”赛罗把表格放桌上，转了转笔开始填表，“要是这次交换生的效果还不错，大概又会出新政策。”

&esp;&esp;时代以一种螺旋上升的形态发展，几百年前人类呼吁性别平权，现在三性权利稳定后干脆连贫富之差也打算一举消灭了，这几年议院收到了不少相关的提案。

&esp;&esp;“这算是教育平等啊？”诺丁翻了个白眼，“感情我们不是自己考上这个高中的？”

&esp;&esp;他瞅见赛罗已经刷刷刷写完了大半张表，连忙攥着笔挤过去，“我靠，你写这么快？给我看看你怎么填的。”

&esp;&esp;赛罗这次没拦他，迅速填满最后一个空格将笔一放，按着纸张把表格往诺丁的方向推去。

&esp;&esp;“看。”他言简意赅。

&esp;&esp;最烦写这种无意义文字的诺丁如获至宝，提笔便打算完整地复制一遍。结果眼对着表格定睛一瞧神情就变了，从头看到尾后一脸的见了鬼。

&esp;&esp;“我说，赛罗，你真打算这么写？”

&esp;&esp;赛罗不耐烦，嫌他问废话，“我不是已经写上去了？”

&esp;&esp;“这是不是该美化一下？”诺丁委婉。

&esp;&esp;这张表格答得十分直白，比如那个“如果将你置于一个全新的学习环境，你的第一心理活动是？”，对于这个问题，优等生赛罗直接答：

&esp;&esp;浪费资源，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esp;&esp;三连浪费还不够，还要附上更通俗易懂一针见血的二字评语——傻逼。

&esp;&esp;“没必要。”赛罗完全没触摸到诺丁的言外之意，或者说他听明白了但丝毫不觉得自己答的有什么问题。

&esp;&esp;……虽然大家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有谁会把这种心里话直接写上去啊！

&esp;&esp;诺丁心中呐喊，眼见赛罗没有一点要改动的意思，只能放下对方的表格原样推回去，含泪自己奋斗了。

&esp;&esp;赛罗耸了耸肩，随手把填完的表格放在桌角。他惊叹完后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全校这么多人，就算抽一百个倒霉蛋，摊到每个人头上的几率也没多少。

&esp;&esp;反正我的运气一向不差。赛罗自信地想。

&esp;&esp;一天的课程很快过去，赛罗去了高一那栋楼接赛西尔放学。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一眼就看见了飞舰群里自家的那一辆，舱门打开，摩西滴溜溜地跑出来接过了赛罗手里两人份的书包。

&esp;&esp;赛西尔高高兴兴地弯腰和摩西打了招呼，飞舰起航后，同样接到消息的oga和哥哥谈起了填表的事情。

&esp;&esp;“我觉得在表格里选和直接从学生信息库里抽名额没什么区别呀，还浪费纸张。”

&esp;&esp;赛西尔天真地说，“反正这种东西也不会有人照实填的。”

&esp;&esp;赛罗：“……”

&esp;&esp;从哥哥的表情里窥见端倪，联想到赛罗的性格，赛西尔一愣，“哥哥，你照实填啦？”

&esp;&esp;“但是……这种问题说实话的话要怎么填呢？”

&esp;&esp;赛西尔就写了满张的帝国价值观，这种东西早烂熟于心，比写真心话容易多了。

&esp;&esp;“我说他们傻逼。”赛罗对着弟弟坦诚。

&esp;&esp;赛西尔沉默片刻，给兄长竖起了拇指。

&esp;&esp;“别这样，其实我也有考虑。”赛罗眉头一动，抬手搭上弟弟的肩膀，故意道，“你看，这是抽人去做交换生，我这么填是明明白白亮了态度，我不愿意。如果抽一个满心不乐意的学生去做交换肯定会闹出事来，学校必然是要选那些表格上写得漂亮的人。”

&esp;&esp;赛西尔的拇指头僵住了，果然被赛罗唬住。oga的一张小脸马上垮下来，泪眼汪汪向哥哥求助。

&esp;&esp;“哥哥，怎么办？我就写得很漂亮，学校肯定会把我当乖学生抽到我的！”

&esp;&esp;赛罗大笑出声，揉歪了弟弟呆脑袋上立着的小揪揪。

&esp;&esp;“不怕。”他哄人，“就算真抽到你了我也替你去。”

&esp;&esp;心里则不以为然，填表大概就走个形式，写什么都一个样。最终还是按人头算概率，而他们兄弟俩加在一起也占不了多少。

&esp;&esp;赛西尔对哥哥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满眼崇拜。赛罗在弟弟这样的视线里膨胀了，心满意足地再次揉歪了赛西尔头顶上刚竖直的小揪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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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赛罗，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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