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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第3页）

&esp;&esp;王疏月轻轻的应了一声。

&esp;&esp;“嗯？”

&esp;&esp;接着，便听到了背后传来他略带鼻音的声音。

&esp;&esp;“在朕这一朝，朕不能让你成为朕的嫡妻，但朕这一生，不会再立后了。”

&esp;&esp;王疏月张了张口，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来。

&esp;&esp;皇帝却平声续道：“朕长你几岁，若朕走在你之前，朕会把最大的尊荣留给你，准你出宫，奉养恒宁府中。朕希望朕不在的时光，你也能自由自在地活着，不受伤害，不被诋毁。”

&esp;&esp;“若我走在你前面呢。”

&esp;&esp;“那朕会扶棺一路，一步一步送你去朕的地宫。”

&esp;&esp;“你的地宫？”

&esp;&esp;“对，朕的地宫在茂山，那里有从万树园移来古苍，北面是皇父给朕的赐园——镂云开月。哈……也不知是不是缘分，那块地和你名字也是相契的。朕要和你生则同室，死则同穴，若如桑格嘉措所说，人若流水，这一世的缘分，还能流淌的下一世的话，朕也想试着去找找你，王疏月……”

&esp;&esp;“在。”

&esp;&esp;“咱们彼此等一等啊，别走太快。”

&esp;&esp;王疏月心里一阵软痛，轻声道：“那也是我们能定得吗？”

&esp;&esp;“反正朕会等等你，至于你等不等朕，你凭良心吧。”

&esp;&esp;说完，他自己也笑，又道，“其实，朕有一句话，朕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但今日……”

&esp;&esp;他顿了顿，又道：‘今日既然朕都跟你胡说到这份上，就索性说了吧。”

&esp;&esp;“什么话。”

&esp;&esp;“疏月，朕离不开你。”

&esp;&esp;“我一直都知道。”

&esp;&esp;“什么。”

&esp;&esp;“那天夜里，我是醒的……”

&esp;&esp;雨声掩万物之声。边地秋草被洗净，抽出刀剑般的锋刃。

&esp;&esp;时光流逝无因，如谜。

&esp;&esp;平昌十五年。

&esp;&esp;据史载，帝南巡。此回随行的的嫔妃只有王疏月一人。

&esp;&esp;帝妃同游卧云精舍，辰时入，酉时方出。

&esp;&esp;那一年，长洲的春去得特别晚，过了四月，仍然处处是未开尽的桃花与杏花。担着豆腐脑的小贩从卧云精舍门前行过，落花被风肆意地卷起，纷纷扬扬地落在王疏月头顶。她梳着素净的发髻，没有簪花，蹲在楼外的晒书台上帮着晒书的人们收书。

&esp;&esp;皇帝站在他身旁，翻着一本长洲学派的文人私集。

&esp;&esp;其文文采斐然，读之口舌生香，他不由赞道：“嗯！朕恨与此人晚见啊，程英，这个云外居士是长洲何人，召来朕见一见。”

&esp;&esp;晒书的人们相视一笑。

&esp;&esp;程英与皇帝却皆不解。

&esp;&esp;“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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