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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1页）

&esp;&esp;“识破？”

&esp;&esp;他走近一步，盯着楼云眼睛轻声道：“若我未在你面前变换，你怎知我不是祁朝？”

&esp;&esp;楼云没说话。

&esp;&esp;魔尊又道：“你分辨得出我与祁朝？”

&esp;&esp;楼云盯着这双眼睛，面上沉默不语，心底却翻起惊涛。

&esp;&esp;他确实分辨不出。

&esp;&esp;若非亲眼见到眼前人是魔尊变换而来，他根本不会有丝毫怀疑。一言一行，简直毫无破绽，堪称完美。

&esp;&esp;自己是师尊唯一的徒弟，从之前的时间看来，恐怕也是与师尊接触最多的人。若说自己都找不出破绽，别人更不会了。

&esp;&esp;但“分辨不出”几个字根本说不出口。

&esp;&esp;眼前的人分明不是师尊，自己却认不出，这种认知让人有种微妙的挫败感。既是假扮，就一定有破绽，自己找不到，恐怕还是因为不够了解师尊。

&esp;&esp;楼云嘴唇紧抿，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esp;&esp;他在心底道：倘若如实回答，岂不是助长了魔尊的气焰？剑尊徒弟都辨不出剑尊的真假，若魔尊今后肆无忌惮地扮成师尊招摇撞骗，败坏师尊名声怎么办？

&esp;&esp;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有恃无恐。

&esp;&esp;楼云这么一想，顿时有了几分底气。他开口道：“当然。”

&esp;&esp;魔尊眉毛微挑，似乎有些意外。

&esp;&esp;楼云又重复一遍：“当然分辨得出。”

&esp;&esp;也不知是说给魔尊听，还是在给自己催眠。

&esp;&esp;魔尊低下头，似笑非笑道：“分辨得出？你觉得哪里不一样？”

&esp;&esp;面前人离他只有几厘米，楼云看着这张冷峻的脸，呼吸不由停了一瞬。

&esp;&esp;太近了。

&esp;&esp;他听见自己心跳逐渐加快，顿时有种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懊恼感。头一偏，目光落在地面，强撑着嘴硬道：“……我不告诉你。”

&esp;&esp;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不过你这样确实骗得过很多人了。”

&esp;&esp;他冷静片刻，抬眼重新直视那双眼睛：“你为何这么了解我师尊，从哪里知道的信息？”

&esp;&esp;魔尊静静看他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字一顿道：

&esp;&esp;“我也不告诉你。”

&esp;&esp;

&esp;&esp;楼云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像有只猫似的，恨不得立刻把爪子朝这个人舞上去了。

&esp;&esp;可一对上这张脸，堆积的气又不知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esp;&esp;他没办法生师尊的生气，哪怕对方只是个假扮的。

&esp;&esp;楼云隐隐有些丧气，他嘴唇抿紧，嘴角微微下撇，想发作又发作不了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自己跟自己生气。

&esp;&esp;魔尊视线从楼云唇上划过，落在他红成一片的耳根上，突然有些心软。

&esp;&esp;“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

&esp;&esp;楼云感到一只手拨弄他耳边的发，顺着一缕墨色长发滑至尾部，圈起一截捻了捻。

&esp;&esp;面前这双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眼底方才那丝戏谑不见了，转而成了某种他看不懂的深意。

&esp;&esp;“为什么？”楼云道。

&esp;&esp;魔尊沉默了一下，看过来的眼神越发复杂，须臾，他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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