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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傅识则对自己的言语毫不掩饰，懒洋洋道：“本性难移。”

&esp;&esp;“……”

&esp;&esp;玩笑归玩笑，傅识则没有忘记云厘的顾虑。

&esp;&esp;两人继续将纸球折完，傅识则用纸球碰了碰云厘的鼻尖。

&esp;&esp;她笑着躲开，傅识则环着她，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厘厘，我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了。不是因为露营，也不是因为星辰。”

&esp;&esp;他吻了吻她的右耳，“是因为你。”

&esp;&esp;……

&esp;&esp;入睡时已经凌晨一点了，云厘侧身朝着傅识则的方向，黑暗中看不见他，但是，他在那儿。

&esp;&esp;察觉到她没睡，一只手伸过来抚了抚她的脸。云厘迷迷糊糊的，贴着他的手睡着。

&esp;&esp;被风声吵醒时，云厘直觉性地感觉傅识则不在身边。她用手机打了个灯，旁边空荡荡的。

&esp;&esp;凌晨四点。

&esp;&esp;她有些茫然，他的手机还在帐篷里。在原处等了会儿，云厘换好衣物。

&esp;&esp;风中掺了凉意，云厘搂紧外套，往夜晚和他一块儿呆的那块草丛走。一路无声，鞋子踩在树桠上作响，还有一点儿距离，云厘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esp;&esp;他坐在不远处湖边的石墩上，穿着好几层衣物，背影却瘦削，指间夹着只烟。

&esp;&esp;吐烟雾时，空气中扩散开灰色的气团。

&esp;&esp;他似乎在出神，云厘走向他的途中发出不少声音，他都没发现。

&esp;&esp;站在边上，云厘才看见石墩上放着他的卡夹，翻到了某一张校园卡。

&esp;&esp;这么久以来，云厘都没有问过他以前发生的事情。

&esp;&esp;让傅识则变得如此沉默寡言和休学，她只觉得那必然是非常难过也无从提起的事情。

&esp;&esp;云厘不知道他承受了些什么。

&esp;&esp;但肯定不是细枝末节的事情。

&esp;&esp;傅识则才回过神她来了，他掐灭烟头，自然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边上。

&esp;&esp;男人身上浓浓的烟味，云厘看了眼烟盒，敞开着，只剩几根了。

&esp;&esp;傅识则解开自己的外套，让云厘缩到他怀里。

&esp;&esp;这个点山顶上零下一度，云厘也不清楚他在这边呆了多久。湖面微光粼粼，水浪呈钝角慢慢移动。

&esp;&esp;她看了一眼那个卡夹，这会儿能看清是那张花了一半的校园卡：“我上次看到你卡夹了，好像有一张别人的校园卡。”

&esp;&esp;傅识则沉默须臾，嗯了声。

&esp;&esp;云厘等着他进一步的回答，却只等来了寂静。这种沉寂仿若海里的冰山横亘在二人间，让她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隔阂。

&esp;&esp;云厘反复地数着他的心跳，良久，他捏捏她的脸，问：“睡不着么？”

&esp;&esp;他没有问，吵醒了你了么，而是问，睡不着么。

&esp;&esp;他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

&esp;&esp;“没有，我被风吵醒了。没看见你。”云厘掩住心中的失落：“你最近是失眠情况加重了吗？”

&esp;&esp;傅识则：“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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