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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第3页）

&esp;&esp;没。

&esp;&esp;但一定有方向了，不然你绝对不会往一中走。

&esp;&esp;有吧，想出去看看。

&esp;&esp;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谈话声越来越清晰。

&esp;&esp;在实验不也能出去吗？费那劲儿。

&esp;&esp;实验能让我去北京吗。

&esp;&esp;你想去北京？好友不知不觉立了志，惊讶之余钱进接着自省，真好，有目标真好。

&esp;&esp;我的以后，连影儿都没呢。

&esp;&esp;到底干什么啊？感觉我做啥啥不行，他妈的，好鸡儿难。

&esp;&esp;我家到了。

&esp;&esp;裘榆说。

&esp;&esp;钱进继续扶着栏杆往上走：他妈的，我还要再爬三楼，更鸡儿难。

&esp;&esp;裘榆把钥匙插孔，转动开门，钱进在头顶喊：他妈的，哪来这么浓的烟味。

&esp;&esp;天台的门挂了锁，袁木只能坐顶楼的最后一级台阶上抽烟。

&esp;&esp;听了钱进的大嗓子，他在黑暗里无声笑了笑，把烟头拧灭。

&esp;&esp;与此同时，裘榆在门前退了两步，抬了抬头。

&esp;&esp;楼道归于平静，思绪乱飘。

&esp;&esp;理不出头尾，袁木再次摁响打火机。

&esp;&esp;施力摁就能得到清脆的回应，闪动的火光。

&esp;&esp;烟含在唇舌间，凑向那簇火。

&esp;&esp;施力吸就能得到短暂而苦涩的疼痛，致幻致愉的尼古丁。

&esp;&esp;所有不会辜负人的行为和事物，都值得沉迷。

&esp;&esp;吞烟时心不在焉，岔了气，袁木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esp;&esp;咳也不专心，他想，辣不是味道，而是痛觉，凭什么苦不是？尝到苦也蛮痛的。

&esp;&esp;可能把脑子咳散了，直起腰时袁木看见裘榆拄着手电筒站他眼前，手中那束光像把银剑。

&esp;&esp;你吃饭了没？

&esp;&esp;裘榆对他说话的嗓音轻轻柔柔，和光柱里涌动的灰尘一样难着痕迹。

&esp;&esp;然后他们饿着肚子坐在天台的木桌上抽烟，这次是同一张木桌，不似以前各据两方。

&esp;&esp;两个人后仰着身子，垂直看天，烟雾喷向夜空。

&esp;&esp;你是不是更爱抽玉溪。

&esp;&esp;袁木问。

&esp;&esp;我不挑。

&esp;&esp;我突然想起一个作家，他说天堂有天使，天使也偷偷抽烟。

&esp;&esp;嗯。

&esp;&esp;你知道天堂为什么禁止吸烟吗？

&esp;&esp;为什么。

&esp;&esp;说天使的翅膀会掉毛，吸烟有消防隐患。

&esp;&esp;然后呢。

&esp;&esp;然后天堂也有天使长，天使长巡视的时候会有天使把烟头悄悄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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