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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第1页）
&esp;&esp;他一直分神盯着李灿。
&esp;&esp;而此时的李灿，似乎只是进宫来参加宴席，他乖巧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关心一下身边的三皇子，很是有爱。
&esp;&esp;赵瑞低下头，又去吃虾仁烧麦。
&esp;&esp;宫里的宫宴大多都是冷食，菜品下午便做好，只等晚上摆出来。
&esp;&esp;烧麦这样的吃食味道倒是没怎么变，吃起来没那么难吃。
&esp;&esp;赵瑞吃了一个又一个，待到吃定风波16更新：2020-11-0417:10:40
&esp;&esp;场面一度紧绷起来。
&esp;&esp;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esp;&esp;他们低着头，不敢多言半句，耳朵却竖起来，生怕错过一个字。
&esp;&esp;赵瑞垂眸看着眼前的茶杯，右手放在腰间的骨扇上。
&esp;&esp;他这把骨扇是圣上朱笔御批，才能挂在腰间畅通宫殿，旁人可没他这般待遇。
&esp;&esp;天宝帝问完话，似乎也没想等李灿回答，自顾自喝了口茶。
&esp;&esp;今日宴会，用的是今年新供的雀舌，馨香馥郁，甘甜清冽。
&esp;&esp;跟前几天的孱弱相比，他今日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行走坐卧都不需人伺候，若不知道根底，会以为他已经病愈。
&esp;&esp;但李灿却什么都知道。
&esp;&esp;听到天宝帝问他，他便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正了正略有些乱的衣襟。
&esp;&esp;“父皇，”李灿温文道，“儿子都挺父皇的。”
&esp;&esp;天宝帝放下茶杯，抬眸看他。
&esp;&esp;灯光之下，这个比他其实也小不了几岁的“长子”面容淡然，他那双同自己别无二致的眼眸正平静地看着自己，目光里有着摄人的光彩。
&esp;&esp;天宝帝心中叹息，知道一切都已经挽回不了了。
&esp;&esp;“灿儿，你当真以朕为先？”天宝帝又问。
&esp;&esp;李灿躬身：“父皇为天，儿臣自当谨遵父皇圣谕。”
&esp;&esp;天宝帝又笑了。
&esp;&esp;他平日虽也总是言笑晏晏，但在这样的场合下，却很少如此平易近人。
&esp;&esp;大皇子李灿的回答似乎分外诙谐，惹得他心情愉快。
&esp;&esp;“我大齐自古便以立嫡立长为宗，”天宝帝目光在朝臣的面上一一扫过，“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祖制。”
&esp;&esp;天宝帝淡淡道：“既然姜爱卿道让朕以家国为重，先行立储，特此中秋佳节，倒是个好时机。”
&esp;&esp;“朕以为，当立明德皇后嫡子李希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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