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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刑嵘看看她，又看看十步外一边收拾手机残骸一边投来审视的流光，一口烟气喷出，答非所问道：“小青年，要学会急流勇退。”

&esp;&esp;费夷吾：“什么？”

&esp;&esp;“啊，门怎么开了。”门外传来年轻警察小魏高亢的声音，“师父、师父！”

&esp;&esp;“我在。”刑嵘应声，用点着的烟把费夷吾往后熏，“带你朋友走吧，这事儿别掺和了。你朋友，”他明显停顿了一下，“……不太适合参与这种事。”

&esp;&esp;后有流光，再后有年轻警察，费夷吾警钟长鸣，好在刑嵘没多讲，从上衣口袋抽出张名片，“先走，有事儿打我电话。”

&esp;&esp;费夷吾没想到一个小时不到她就拨通了刑嵘的电话。

&esp;&esp;那时候她跟流光已经回到店里，有警察接手，小老百姓没必要多管闲事。不过流光对古月月三句话的视频仍存有疑问，一路上都在和费夷吾讨论。

&esp;&esp;但费夷吾有老警察的指示，她骨子里缺少的好奇心都被乖巧代替了。刑嵘说别掺和，她就打定主意听从人民警察不动摇。

&esp;&esp;所以，即便流光主动提起种种疑点，她也想方设法地岔开话题：“妖怪动不动千万年的寿命，打起架来不应该是堪比史诗大片的吗？”

&esp;&esp;流光摇摇头，想起刑嵘炸她手机的轻而易举，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看走眼，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esp;&esp;那老头无论是人是妖，抑或其他身份，都不会很简单。

&esp;&esp;电影里把妖怪打架渲染得风沙四起、乌云蔽日，实际上呼吸之间一方就已经被另一方吞得渣滓不剩，徒余空气。

&esp;&esp;刑嵘警告的意图很明显，但他对费夷吾青眼相待的态度也很明显。他指派小魏去找物管的短短十分钟里，每一个动作都很有指向性。

&esp;&esp;先自表身份，再带她们“意外”进玉小七家，对费夷吾的提点，有意让她们发现视频，对自己的警告，还有跟费夷吾的悄悄话。

&esp;&esp;海城玄界……

&esp;&esp;怎么一夜之间就处处风满楼了呢？

&esp;&esp;“老板。”费夷吾等了半天，没等到流光的下文，以为她也对此事失去兴趣，眼珠子一转，提出了咖啡馆最合适不过的请求，“我想喝咖啡。”

&esp;&esp;流光心不在焉地给费夷吾泡花魁。

&esp;&esp;前段时间她换了咖啡豆供应商，十五明确表达很喜欢她泡的花魁，说是热的时候有玫瑰花茶的香，凉下来则变成酒心巧克力。她自己都无法体会出如此丰沛的韵味，可见十五的舌头有多敏感。

&esp;&esp;唔……

&esp;&esp;大概是心里的苦涩实在太浓厚，连带在咖啡里体现出来。

&esp;&esp;费夷吾喝了一口眉头便拧成毛毛虫，苦着脸三口两口喝完。

&esp;&esp;流光越过工作台看她往嘴巴里填了块糖，心想：要是心眼也有这么敏感就好了。

&esp;&esp;费夷吾总觉得今天这咖啡馆里少了很多东西，客人没客人，咖啡也不像咖啡，一抬头，撞上了流光尚未收回去的视线。

&esp;&esp;流光不退，光明正大地看她。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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