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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节(第3页)

&esp;&esp;襄王盯住他,静了片刻,沙声道:“疑心什么?”

&esp;&esp;“昔日血案,苦主并非只有端王府。”

&esp;&esp;萧朔慢慢道:“还有云麾将军,云琅。”

&esp;&esp;襄王眼底微微一缩,右手微微攥起。

&esp;&esp;“直到今日,不止朝堂内外,就连云琅自身,也仍以为他当年是插手太晚、救援不及。”

&esp;&esp;萧朔看着襄王:“可镇远侯若是你布的棋子,你从一开始,要毁去的便是父王与云琅两人。”

&esp;&esp;襄王失笑:“这又有什么不同?”

&esp;&esp;“不同。”萧朔道,“直至今日,他在梦中,仍不敢去见父王母妃。”

&esp;&esp;云琅心重,两人步步行来,当年之事终于不再是云琅心中沉疴症结,回首时也已能释怀。

&esp;&esp;可三军阵前单枪匹马敢挑敌将的少将军,竟连在梦里,也不敢去给父王与母妃好好地磕个头,问一声安。

&esp;&esp;萧朔眼底寒意渐渐凝聚,近成实质,又敛进更深的点墨冰潭:“你隐在暗处搅弄风云,不断借刀杀人,最得意的手段不是谋朝,而是摆弄人心。”

&esp;&esp;襄王仍枯坐不动,气息却隐约有了变化。

&esp;&esp;“你当日谋朝时,当今皇上只是六皇子。有先帝先皇后言传身教,父王那时尚且无意大位,其余几个皇叔性情温顺,本不该有后来祸事。”

&esp;&esp;萧朔:“你派杨显佑挑起他野心,一步一步,引他越发忌惮多疑,下手日渐狠辣残忍,渐渐无所不用其极。”

&esp;&esp;“镇远侯云袭,原本只是资质庸劣不堪。先皇后执云氏一族族长,对族人管教严厉,本不该出这样的败类。”

&esp;&esp;萧朔道:“你先引他们学会了摆弄人命、生杀予夺。”

&esp;&esp;“生杀予夺是会上瘾的。”

&esp;&esp;萧朔道:“就如……以这些酷刑,将人凌虐致死。”

&esp;&esp;襄王叫他彻底戳破念头,呼吸一滞。

&esp;&esp;“起初或许是为复仇,是为锄奸,杀得是该杀之人。”萧朔道,“但慢慢的,就会开始怀念这些刑具将人撕裂碾碎那一刻,操控人命的快感。”

&esp;&esp;“这种以酷刑肆意摆弄人命的滋味,一旦习惯,就会让人生出错觉,以为这就该是自己的权力。当这种错觉将人心填满后,便会将人变成恶鬼。”

&esp;&esp;萧朔缓声道:“你苦心设计,不惜将自己搭进来,引我刑求你泄愤,所求也无非于此。”

&esp;&esp;萧朔:“你想以自身诱我,将我也变成恶鬼,沉沦无间地狱。”

&esp;&esp;连胜倏而转头,握紧刀柄,叫深深余悸慑得脸色苍白。

&esp;&esp;襄王看着萧朔,微微瞪大了眼睛,始终平静的外壳渐渐碎裂,胸口开始起伏。

&esp;&esp;“你既然被擒,本就自知不再有生路。”

&esp;&esp;萧朔:“但你恨。”

&esp;&esp;襄王枯坐良久,沙声道:“我不该恨么?”

&esp;&esp;“我苦心谋划的基业,叫你等旦夕覆灭,原本覆手可得的皇位,如今也终于落在你手里,前功尽弃。”

&esp;&esp;襄王失笑:“莫非我还不能恨?”

&esp;&esp;连最后一场以性命为祭的报复也被彻底挑明,他此时神色已有些癫狂,再不复方才平静:“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便错了么?摆弄人心便错了么?他们心中早有这些念头,本王只是给了个引子,给了他们发泄的机会,难道能怪得旁人?”

&esp;&esp;襄王厉声:“若无你二人从中作梗,这江山如今早该是本王囊中之物!”

养大未婚夫儿子后  [伪装者]同人之风云再起  半醉  八零农媳是反派  救世主从入门到跑路[综]  男主小弟他不按剧本来[快穿]  苏遍修真界  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  亦醉亦歌亦山河  [王九龙]小矮子和大个子  万兽之国  不做正统偶像就会死[娱乐圈]  两小无猜  抗日之暴力军团  小爷从仙界回来了  穿进狗血总裁文  男频主角在攻略我[穿书]  他们都说不爱我  男色可餐  以舰之名(百合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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