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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他知道黑羽听到了他的话，因为正当他眯得迷迷糊糊之际，他感觉床脚动了动，被子被轻轻地压了一下。

&esp;&esp;

&esp;&esp;那几天犬牙没有从黑羽的嘴里问出一星半点的玩意，黑羽也像从未发生过之前的事一样，继续帮犬牙勤勤恳恳地干一天的活，晚上乖乖地坐在食堂门口等犬牙给他打肉和汽水，回到宿舍再遵循犬牙的命令，听话地洗澡睡觉。

&esp;&esp;唯一不同的是他自从那一天开始，就蜷在犬牙的床脚睡，而不是蜷在桌边睡。

&esp;&esp;犬牙感觉得到黑羽的信任在一点点增多，有时候醒来还能看到对方没睡醒，扯着他被子一角盖在身上的样子。

&esp;&esp;犬牙觉得黑羽和他认识的一个小男孩很像。

&esp;&esp;那个小男孩是他还是一介良民时结识的，年纪不大，认识的时候大概十岁，离开的时候约莫十二三。

&esp;&esp;一开始是因为犬牙喜欢小男孩的姐姐，所以才和他接触。他没钱上学校，自小就跟着姐姐在餐馆里端茶倒水。

&esp;&esp;男孩的姐姐是个温柔漂亮的姑娘，笑起来时周围都像被染了光一样敞亮。

&esp;&esp;但她的家庭很不好，妈妈丢下姐弟俩改嫁了，父亲又烂赌酗酒，一点生活费都挣不到，喝多了或输惨了，偶尔还拿她和弟弟撒气。

&esp;&esp;在犬牙被抓走之前，他和那姑娘的关系已经挺好了。虽然犬牙没什么家庭背景，但他在姑娘隔壁的一家小杂货铺干活，每天和姑娘低头不见抬头见，偶尔还从杂货铺拿点东西献献殷勤。

&esp;&esp;姑娘缺啥少啥，他总是

&esp;&esp;犬牙和刀疤的关系也有了一点点的裂痕，刀疤自那天之后再没有跟犬牙主动说话，甚至看都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esp;&esp;犬牙知道刀疤在赌气，不过他对此不怎么担心。他和刀疤闹矛盾也不是一两次了，反正过不了一星期，他俩该怎样还是怎样。

&esp;&esp;先前说过刀疤只能算半个朋友，所以不该以一个朋友的标准去要求他。

&esp;&esp;何况犬牙现在要盯紧黑羽，既然他没从对方嘴里问出东西，那就要自己去发现。

&esp;&esp;如果他找到黑羽与那些尸体有关的线索，他一定会举报黑羽。他绝对不会让黑羽把自己拖下水——是的，在那几天里他就是这么想的。

&esp;&esp;但往后的好几日，都没有再出现新的尸体。所有人的话题围绕着尸体转了两圈，不多久又销声匿迹。

&esp;&esp;在这里的人大抵如此，他们见多了鲜血淋漓的场景，有时候子弹都未必能给他们以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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