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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她冷了脸色:“主子跟主子打起来,奴才过去插手,算是什么道理?这等不知尊卑的东西,不赶紧处置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esp;&esp;贤妃听三皇子说过事情经过,此刻被锦书摆到台面上说讲,未免有些窘迫,一是羞窘于儿子不如承安,抹药
&esp;&esp;这句话极简单,但内里有似乎别有深意,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叫人不敢多看。
&esp;&esp;王惠与贤妃的脸同时一暗,笑意都有些勉强了。
&esp;&esp;锦书却不啰嗦,摆摆手,示意宫人即刻送她们出宫,随即转向贤妃:“三皇子的意思是,那几个内侍,比他兄长的体面还要尊贵几分,贤妃——也这样想吗?”
&esp;&esp;贤妃笑的脸都僵了,凝滞中有些酸痛,索性收了素日挂在脸上的笑意,冷脸道:“区区几个奴才,但凭娘娘处置便是。”
&esp;&esp;“母妃!”三皇子正是最要脸面的时候,现下见自己的母亲都不支持自己,不免变色,急急地唤了一声。
&esp;&esp;贤妃哪里不明白儿子在想些什么,她自己心中的恨,也未必比三皇子少,只是形式不如人,终究只能认输。
&esp;&esp;“将那几个内侍带出去,杖毙!”她死死盯着皇后,一字字道:“都死了吗,还不快去!”
&esp;&esp;内殿里早是人心惶惶,皇后尚在,贤妃也抬不起头来,连静仪长公主的掌上明珠都被打了,自然没人敢跳出来惹人注目。
&esp;&esp;几个内侍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esp;&esp;锦书半靠在椅背上,窗外日光慵懒的照在面上,有种春日的明媚。
&esp;&esp;被贤妃这样盯着,她也不怵,只唇角含笑,淡淡与她对视。
&esp;&esp;到最后,还是贤妃先低下头,恨恨的合上眼。
&esp;&esp;“贤妃姐姐也别动气,”锦书站起身来,过去扶她起来,笑吟吟的,似乎彼此之间极为亲热:“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又有什么奇怪的?”
&esp;&esp;“说到底,还不是底下奴才挑唆生事,才伤了和气。”
&esp;&esp;她肯给台阶,也是让步,贤妃饶是心下不豫,也就坡下驴,顺着说了下去:“二皇子也是极为出众的,前几日我还说,叫承庭多跟着学呢。”
&esp;&esp;锦书随之一笑,挽着她的手,亲亲密密的坐下:“可是说归说,奴才诚然不好,他们两个人,也有不妥当的地方,该罚。”
&esp;&esp;贤妃今日经的事情多了,到了最后,反倒沉得住气:“娘娘说,想要如何处罚?”
&esp;&esp;“兄弟两个在御花园里大打出手,不像话,传出去了,也叫人笑话,”锦书笑意温和:“今日晚了,也没上药,便叫他们歇一夜,明早一起关到宗庙去,叫他们在里面反省两日,传出去也有个说法,如何?”
&esp;&esp;宗庙便在正东边,内里供奉皇族先祖灵位,既是关进去反省,自然不会叫享清福,需得在内里跪上两日,不进饮食,只用温水,进去两日,怕得半月方能将养回来。
&esp;&esp;两个人一起过去,又是一样的处罚,贤妃还真是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便依娘娘的意思。”
&esp;&esp;锦书于是笑着起身:“那便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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