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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1页）

&esp;&esp;凭什么那么好的哥哥，就该被人折磨？

&esp;&esp;……

&esp;&esp;孟鑫澜所谓的“爱”。

&esp;&esp;一边养育、照顾，不离不弃。

&esp;&esp;一边又伤害、发泄，厌烦又嫌恶。

&esp;&esp;可惜祁衍那时候还小，很多道理都想不完全透彻。

&esp;&esp;觉得不对劲，也只是出于早慧的本能，和“换我妈妈绝不会这样做”的直觉。

&esp;&esp;“小衍，不一样的……”

&esp;&esp;程晟垂眸，轻声道。

&esp;&esp;“你妈妈当然对你们好，你可爱、小玥也可爱，你们两个也都健康又活泼。不像我，我妈在我身上得到的，从来就只有辛苦和失望。”

&esp;&esp;“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也许，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esp;&esp;“都是我的错。”

&esp;&esp;“要是我，从一开始就没出生……”

&esp;&esp;祁衍：“不对！”

&esp;&esp;“不是这样的，程晟你这样想就不对！”

&esp;&esp;程晟苦笑：“那我应该怎么想呢？”

&esp;&esp;祁衍：“我不知道！但是哥哥，凭什么他们只是生下我们，就自动变成我们欠他们？”

&esp;&esp;“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esp;&esp;“本来就不是我们自己愿意、自己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esp;&esp;“想要孩子的是他们自己，不是我们强迫他们的！既然他们选择的生下我们，就有责任好好把我们养大，不然，一开始就不要生！”

&esp;&esp;“凭什么变成我们要负责啊？”

&esp;&esp;“更何况，别说是养个人了，就算是养小猫小狗——哥哥，要是你不小心买了一只生病的小猫回家，你会觉得不帮它治才是正常的吗？会觉得小猫自己有错吗？”

&esp;&esp;会踢它、打它、厌烦它，每天拿它发泄不满吗？

&esp;&esp;猫狗且如此。

&esp;&esp;猫狗且如此！

&esp;&esp;“小衍，你……别说了。”

&esp;&esp;窗外，忽然黑了下来。

&esp;&esp;雨雪伴着一阵闪电，树叶哗哗作响。

&esp;&esp;小玥丢下绘本，爬到桌子上扒着窗户好奇地往外看。

&esp;&esp;而祁衍则被少年一把抱住，抱得很紧，声音涩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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