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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第2页）

&esp;&esp;“每人一票，”关越拿着杯子，说，“代替这段程序的创造者行使表决权。”

&esp;&esp;天和想了想，答道：“好吧，我同意。”

&esp;&esp;事情已超出了天和的处理能力范围，而眼下，关越与闻天衡依旧保持了冷静。漫长的沉默后，关越说：“作为程序，我们拥有它，随时可以决定是否将它彻底删除。而作为人，我们无权决定他的生死。”

&esp;&esp;“是的，”闻天衡说，“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

&esp;&esp;关越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曾经的三个条件，在他升级以后，仍然被保留着。”

&esp;&esp;闻天衡顿时醒悟，调出普罗的核心文件。

&esp;&esp;“

&esp;&esp;三天后，巴西，里约热内卢，市区，圣劳尔多路。

&esp;&esp;直升机的引擎轰鸣声掠过，一群光着脚在小巷里踢易拉罐的小孩子纷纷抬头，直升机飞向科科瓦多山脚下，一座商场四楼的停机平台。

&esp;&esp;关越与天和下了直升机，地接向导正等在平台上，顶着风过来迎接。关越背挎天和的电脑包，天和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远处的基督山。

&esp;&esp;救世基督像张开双臂，俯瞰人间。

&esp;&esp;向导朝关越解释了几句，又用葡萄牙语与平台上的保安交谈，直升机飞走，南半球的秋风，吹起天和的衬衣。

&esp;&esp;关越：“走。”

&esp;&esp;天和随着关越下楼，上了停在商城外的豪车，一群小孩子追出来，跟在豪车后大笑、奔跑，天和问：“有零食么？”

&esp;&esp;向导摇下车窗，探头出去，驱赶跟车跑来的小孩子们，关越拍拍向导的背，让他回来。吩咐司机开慢点，天和拿了车上的一盒巧克力，摇下车窗递出去。

&esp;&esp;小孩子们一拥而上，开始分巧克力，天和笑着朝他们挥手，车加速，转过十字路口。

&esp;&esp;科科瓦多山一侧，车驰进老旧的建筑城区里，停车，巷子里满是泥泞，两侧拥挤的楼房中不少人倚在窗前，好奇地朝下张望。

&esp;&esp;向导辨认小巷，内里满是泥泞，本地人或在巷中抽烟，或用公共水龙头洗着衣服，这里是巴西的社会中下层聚集之地，关越与天和下得车来，踩在泥水横流的小巷中。天和侧头看了眼，关越拉着天和的手，沿着小巷走进去。

&esp;&esp;有人走过来，朝向导做手势，向导不耐烦地赶走了他。

&esp;&esp;“他说什么？”天和问。

&esp;&esp;向导：“他看见关先生的包，以为两位是来做交易的，想问问能不能折价购买一点特殊药物。”

&esp;&esp;向导说得比较隐晦，天和却知道了，电脑包的外形像个小巧的、装美金的手提包。

&esp;&esp;“请进。”向导对照地址，示意两人上楼。

&esp;&esp;昏暗的楼梯间里，甚至连两人并肩上去也显得十分拥挤，关越与天和一前一后，快步登上台阶。四楼，走廊里几家人开着门，无所事事的少年坐在门外小板凳上说话，听到脚步声，停下交谈，疑惑地望向天和与关越。

&esp;&esp;两人衣着光鲜，在昏暗的楼道里，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esp;&esp;向导一路小跑，为两人带路，来到一户门前，对照门牌，示意到了。

&esp;&esp;关越看了眼防盗铁门，转头看天和，意思是由他按门铃。

&esp;&esp;天和抬起手，按门铃的一刹那，竟是迟迟按不下去。

&esp;&esp;“我以为他……”天和说，“是不是搞错了？关叔叔就住在这里？”

&esp;&esp;向导说：“根据您给的地址，确实是这里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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