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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怀疑身上沾染了粪便的味道,洗一下不就行了吗?”我说。
&esp;&esp;“若是凶手洗过了,但还是不能确定身上是否残留这种味道呢?”陈爝又问。
&esp;&esp;“洗好之后,闻一下不就知道了?如果闻一下还有味道,就继续洗嘛,反正水刑狱石室中央有水池,水要多少有多少。”
&esp;&esp;“如果凶手闻不出味道呢?”
&esp;&esp;“闻不出味道……”我被陈爝问住了。
&esp;&esp;对啊,如果凶手闻不出味道,那就无法判断身上是否残留了粪便的气味。这样一来,怎么洗都是徒劳。洗上一千遍,自己也无法确认身上是否有异味。
&esp;&esp;“如果凶手闻不出身上的味道,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大家都闻不出味道。凶手想到用你包里的空气清新剂来掩盖其他气味,所以在转劫所内大量喷洒。因此,我们可以从这件事上,得出一个结论——凶手闻不出任何气味!换言之,凶手没有嗅觉。”
&esp;&esp;“没有嗅觉?”我想起了自己的过敏性鼻炎,确实对很多味道不是很敏感,想到此处,我蓦地惊呼起来,对陈爝喊道,“不是我,我可没杀人……”
&esp;&esp;陈爝见我如此紧张,出言安慰道:“在场这么多人,闻不出味道的可不止你一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重感冒的储立明医生,患有和你一样鼻炎的董琳小姐,嗅觉都不太敏锐。”
&esp;&esp;他这番话让我想起刚到刑具博物馆时,董琳确实和我聊起她的过敏性鼻炎;在餐厅用餐时,也见过储立明大打喷嚏,他还说自己得了感冒,听他的鼻音,应该是重感冒。
&esp;&esp;“不……我可没杀人,我没有!”这回换储立明紧张了。他连连摆手,冒着油光的脸不停抽搐,紧张得眼镜歪了都没空去扶一下。
&esp;&esp;董琳也不比储立明好多少,一张俏脸吓得惨白,嘴唇不停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esp;&esp;“目前来看,凶手应该就在韩晋、储立明和董琳三个人之中。”陈爝见我忐忑不安,脸上现出狡黠的神色,故意说,“先说我的判断,我觉得韩晋最可疑,投他一票。”
&esp;&esp;他这话一出口,我身边的储立明、谭丽娜,甚至袁嘉月都往后退了好几步,想离我远点。我瞬间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esp;&esp;“陈爝,你……你疯了!别胡说八道!”我急得都快哭了,拼命向身边各位解释,“真不是我干的,我没杀人,请你们相信我!陈爝你快跟他们解释啊!浑蛋!”
&esp;&esp;陈爝笑了半天,才捂着肚子说:“对不起,我刚才和各位开个玩笑。”
&esp;&esp;我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你还有兴趣说笑?”
&esp;&esp;“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下面就是我的推理。”陈爝收起了笑脸,正色道,“正如之前所说,袁嘉志案有两个奇怪的地方,凶手为何喷洒柠檬味空气清新剂,这个问题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也正因为凶手的这个举动,让我们把凶手范围缩小在三个人里面。那么另一件奇怪的事,即凶手身上为何没有溅湿的痕迹,这点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过经过严密的推理,加上合理的想象,应该不难找出真相。”
&esp;&esp;“从现场来看,袁嘉志的挣扎导致自己浑身湿透,将他的头部按入水中的凶手,没理由身上衣物都是干的。所以我们先假设,凶手衣服溅湿,然后用某种办法,瞬间将湿掉的衣服变干。大家想想看,有办法吗?有是有,比如吹风机或者烤火,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宫里,除了火把外,什么都没有,怎么烤干衣服?而且还要里里外外都烤干,简直天方夜谭!所以这种可能性,我们不需要再考虑。
&esp;&esp;“那还有其他办法吗?有的。就是在溺杀袁嘉志时,用了某种方法,让水沾不到衣服上,这样衣服就不会湿,也不需要烘干了。但是凶手贴身溺杀袁嘉志的时候,如何才能做到衣服不被水溅湿,难道有雨衣?这也不可能。就算毁掉雨衣,起码还会留下点痕迹,烧掉雨衣,也会有些焦痕吧?可惜我们在现场见不到这些东西。其实,凶手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在溺杀袁嘉志时让衣服依旧保持干燥——就是将衣服脱在囚室里,赤身裸体走去水刑狱石室,将袁嘉志溺杀!”
&esp;&esp;“赤身裸体?”我惊呆了,把目光转向储立明。
&esp;&esp;难以想象,这样的胖子在这阴森的地宫裸奔,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esp;&esp;储立明可能被我看得羞耻感油然而生,骂道:“别看我!不是我!我没有!”
&esp;&esp;不是储立明,难道是……
&esp;&esp;董琳低着头,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过了一会儿,脸上竟现出一副我们完全陌生的表情,恶狠狠地看着陈爝道:“你想说,是我杀了他们?”
&esp;&esp;陈爝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没错,凶手就是你。”
&esp;&esp;“可是,她一个女孩子,赤身裸体跑去杀袁嘉志……袁嘉志见了……这到底什么情况?”我的大脑混乱到了极点,完全不明所以。
&esp;&esp;“谭小姐,你是否记得,当初来找我和韩晋帮忙时,曾透露过你的丈夫和一位实习生有染,因为他们都是s的爱好者。”陈爝注视着谭丽娜问道。
&esp;&esp;“是的,没错,我说过。”谭丽娜承认道。
&esp;&esp;“难道董小姐和袁嘉志一直保持着……那种关系?”我问陈爝。
&esp;&esp;陈爝摇头道:“我看未必。只不过这一次,确是董小姐主动向袁嘉志伸出了橄榄枝。她知道袁嘉志的癖好,而这座地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刑具,这正迎合了袁嘉志的爱好。董琳赤身裸体去见他,袁嘉志不仅不觉得奇怪,甚至非常满意。袁先生没有龙阳之好,如果换成韩晋或储立明医生光着身子去见他,恐怕死的人会是你们两个。”
&esp;&esp;我感到又被陈爝侮辱了,但也无法反驳,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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