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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才现了身形，“凤栀的警觉性，还是那么的好。”

“媚骨的事，是你们做的。”顾南栀幻化出手里的天斩，举起对准面前的王母，“为了逼我涅槃，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栽培了你数万年，助你修炼成仙，给你荣华权势，还把天斩送到了你手里。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拿它对着我，还真是讽刺啊！”

“我欠你们的，早就还清了。这么多年，你们利用我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还要我一件件，一桩桩全说出来吗？”

“受了恩典，自然也要付出些什么，这很公平。凤栀，涅槃的事，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是他们死于涅槃之火，就是你魂飞魄散，你当真一点儿都不留恋？”

王母嘴角微微上扬，“过不了几天，苏意的肚子里应该就能诊出喜脉了。凤栀，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也不顾苏意和你未出世的孩子了吗？”

“有了这个孩子，便是我死了，你们也有了新的人选，不至于这么多年的谋划，只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不错，确实有进步。”

王母嘲讽道：“凤栀若狠得下心，可以杀了苏意，一了百了。我们的计划自然就会落空。但你不会。”

王母伸手想按下顾南栀手里的剑，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你的修为。”

顾南栀的剑径直穿过王母的心口，“不杀你，是为了不让天界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再次毁于一旦。但若是你再靠近苏意一步，我可就想不了这么多了。”

王母的心口书瞬间涌出大片鲜血，金色的灵力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外面飘散。

突然，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将王母救走。

只剩一道声音飘散在空中，“凤栀，留给你的时间可是不多了，你好自为之吧！”

顾南栀处理完这里的事，就直接去了竹溪的房间。跟这件事有关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竹溪正坐在房里喝茶，对于顾南栀的到来也并不觉丝毫意外，“南栀姑娘，我可以与冷姑娘说几句话吗？”

“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顾南栀看着面前的人，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来晚了，有人比你先到了一步。我如今，也就剩一口气吊着了。我只是想不明白。”

竹溪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手里的茶，“明明我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却还不如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苏意？”

“因为你和她太像了，同样的凄苦，同样的不择手段。她不喜欢那样的自己，自然也无法喜欢上你。”

竹溪在未遇到冷凝雪之前，因修为低下，又无父母族人庇护，因此受了不少苦。

遇到冷凝雪以后，也只是沦为被利用的棋子。说来，倒是和冷凝雪同病相怜了。

不曾感受过爱，更不会去爱，偏执到了极致。

“原是如此。”竹溪笑了笑，“很久以前，我与苏姑娘说过，在青石镇给她留了惊喜。让她记得，千万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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