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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久就看见小侯爷的身影。他在寨中振臂一呼,“给我搜!一定要把康德公主搜出来!”
&esp;&esp;岑杙喜道:“有救了!”飞快拍门,制造动静。
&esp;&esp;“小侯爷,这房子里有人!”
&esp;&esp;吴靖柴转身朝房门走来,凛然道:“把锁打开!”
&esp;&esp;“是!”侍卫用剑将锁劈开,吴靖柴一脚踹开门。看到里面的岑杙,还有披衣起床的李靖樨,忽然耸目,抬起一脚直踹岑杙肚腹。
&esp;&esp;岑杙完全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撞向身后的圆桌,把杯盘“哗啦啦”撞翻了一地。抱着肚子,疼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esp;&esp;“废柴,你做什么?!”李靖樨连忙过来搀扶。
&esp;&esp;小侯爷不说二话,关上门,又朝岑杙抬腿踢去。这回岑杙有了防备,交叉双拳,硬生生地接了他一脚,不过身子仍旧控制不住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向墙壁。
&esp;&esp;小侯爷收腿撂袍,“哼!上一脚是为皇姐踹的,这一脚是为二姐踹的,还有一脚,是为顾青!”
&esp;&esp;话音刚落,小侯爷就冲过来,一脚踢翻了墙根的盆架。
&esp;&esp;岑杙急忙闪躲,奈何,腹部挨得那一脚还没缓过来,反应不及,还是被当头泼了一身水。紧接着勒侧又挨了一脚,力道大得仿佛听到咔嚓一声。
&esp;&esp;靠!岑杙弓腰跪在墙根,挨了打还一脸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废柴,你疯了!”
&esp;&esp;李靖樨走过去大声呵斥。吴靖柴却道:“黛鲸,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出头的!”
&esp;&esp;“出什么头?我哪里需要你出头?上来就动手,你是想干什么?”
&esp;&esp;李靖樨推了他一把,气得微微发抖,狠狠地瞪吴靖柴,回头去搀岑杙。岑杙自己站了起来,抹抹嘴角的血,“呵,臣不知哪里得罪了吴小侯爷?”
&esp;&esp;“你自己看!”吴靖柴从胸口取出一封信,丢在她身上。
&esp;&esp;岑杙立即按住,取信展开扫了一眼,嗤笑道:“这封信的内容明显是捏造,拜堂、成亲、圆房之事,只是听说,并非事实。臣和二公主俱都被贼关于巢穴,七日七夜,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未对二公主做任何不轨之举!这明显是陷害!不知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esp;&esp;“这是南山县县令在境内捕获一名土匪,从他身上搜出的密信。华县令急命传与本侯知晓,否则,我们现在还在别处瞎找呢!”
&esp;&esp;“这太奇怪了!”岑杙道,“这伙土匪把我们抓来,不勒索不要钱,只为逼我们成亲。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将这秘密透露给了官府,小侯爷恰在七日后赶到救下我们。小侯爷,二公主,你们不觉得这整件事太奇怪了吗?”
&esp;&esp;李靖樨也觉得蹊跷,吴靖柴这下自己也蒙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真把我弄糊涂了!”
&esp;&esp;回京的路上,岑杙肚子还痛着,不能骑马,只能躺在车厢里,脸色苍白如纸。李靖樨把吴靖柴臭骂了好几顿,吴靖柴无辜道:“我是看了信的内容,以为你被欺负了,一瞬间没忍住!”又跟岑杙道歉:“对不住啊岑兄,原谅我一时情急,出手太快,冤枉了你,我这里给你陪不是了!”
&esp;&esp;“小侯爷言重了!”岑杙忍着冷汗苦笑,实在不想自己痛着,旁边人还在争吵。
&esp;&esp;“让太医给岑兄瞧瞧吧?”
&esp;&esp;“不用,一点小伤,疼会儿就过去了!”她说话的时候嘴唇都白了。李靖樨看她疼得难受,后悔帮不了她,心里一急,就掉了几滴金豆子出来。
&esp;&esp;“不要紧的,二公主,不必担心。回京就好了!”岑杙头都大了,就不能让她安安静静养伤吗?操心不断真是!
&esp;&esp;李靖樨这一路都没再理吴靖柴,小侯爷懊悔不迭,恨不能让岑杙还给他几脚。队伍行了五天,到了瑞江北岸,正要过江,一队传旨队伍飞驰而来,要岑杙下跪听旨。
&esp;&esp;李平泓想必是得到了下面的奏报,在圣旨中责备她对李靖樨不恭。至于如何不公却没详述,想必是顾及到李靖樨的名节,要求岑杙上殿自述其罪。把她装进了吴小侯爷那辆空置的囚车里!
&esp;&esp;这下李靖樨不愿意了,拦着囚车不让走,回头质问吴靖柴,“是不是你打得小报告?”
&esp;&esp;吴靖柴连忙辩解,“我没有啊!我哪有时间啊,得到消息片刻未歇就来救你了!”
&esp;&esp;“肯定是你!不然还能是谁?”
&esp;&esp;“是……是……肯定是那个南山县县令华金鹏,他一定是想在舅舅面前求表现,将来好鹏程万里,所以就把事情告诉了舅舅,一定是这样的。”小侯爷甩锅道。
&esp;&esp;李靖樨哼了一声,拦车道:“不准走,她没有罪,把囚车打开!”
&esp;&esp;“二公主不要为难老奴!这是皇上的圣旨啊!”
&esp;&esp;“哼!我找父皇去!”说完,抢了匹快马,直奔京城皇宫。
&esp;&esp;岑杙坐在囚车里,望着被栅栏分成一道一道的涛涛的江水,心中慨叹,一个多月前,她还深受皇恩,转眼便成阶下囚了。真是天威难测,人命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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