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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3页）

&esp;&esp;没有证据，镇厄司能奈他何？

&esp;&esp;不过，她口中的几年牢狱之灾……

&esp;&esp;“大人，您这话说的。”

&esp;&esp;心口沉甸甸一落，男人勉强干笑道：“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他摆明了一个字也不会透露，沈流霜却并未动怒。

&esp;&esp;似是早就料到对方的反应，她只温和笑了笑：“不知道？你别忘了，除你之外，还有十几户人家也丢了妻女。”

&esp;&esp;没给男人反应的时间，沈流霜继续说：“镇厄司有令，最先透露情报之人，可免除刑罚。至于那些不愿说的——”

&esp;&esp;两人之间静默一瞬。

&esp;&esp;沈流霜道：“知情不报，勾结邪祟，罪上加罪，可判三十年。”

&esp;&esp;一字一顿，清晰可辨。

&esp;&esp;三十年。

&esp;&esp;耳边如有雷声轰响，男人嘴角一抽，脸色更白。

&esp;&esp;比起这三十年，主动招供的“免除刑罚”如同一块馅饼，勾着他蠢蠢欲动。

&esp;&esp;但……他怎能背叛？

&esp;&esp;“或许你不愿说。”

&esp;&esp;看出男人的纠结，沈流霜歪了歪脑袋，眼尾轻勾：“可其他人呢？只有最早透露线索的人才能免去刑责，这种事，多少人求之不得。”

&esp;&esp;这是她们准备的第二招。

&esp;&esp;博弈。

&esp;&esp;男人对那邪祟深信不疑，但对其他献上妻女的人，绝不会交付信任。

&esp;&esp;他们彼此互不熟悉，更何况，都是能为了私利舍弃亲眷的恶棍。

&esp;&esp;任谁都想争一争“免除刑罚”的待遇。

&esp;&esp;时间从未流逝得如此缓慢，时时刻刻都是煎熬，男人额头渐渐漫出冷汗。

&esp;&esp;他要说吗？如果缄口不言，等其他人抢先说出真相……

&esp;&esp;他就完了！

&esp;&esp;掌心湿透，男人支支吾吾：“我……”

&esp;&esp;是时候了。

&esp;&esp;眼底溢出微不可察的笑，沈流霜抬手，轻轻撩起颊边一缕碎发。

&esp;&esp;这是她与柳如棠的暗号。

&esp;&esp;下一刻，清亮女音响起，掷地有声：“流霜，北街那户人家——”

&esp;&esp;有人招供了？！

&esp;&esp;这句话好似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男人忙不迭高呼：“我说，我都说！我先说！”

&esp;&esp;沈流霜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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