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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县主这是在干什么？”楚澈俊雅的面容上笑容如春风一般干净。

&esp;&esp;白凝霺抬手撑着下颚，衣袖滑下露出手腕上的凤血玉镯，衬得柔胰愈加雪白。

&esp;&esp;她唇角弯弯：“在闻山中空气呀，回到长安就闻不到这样干净的空气了。”

&esp;&esp;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esp;&esp;楚澈抬眸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喃喃道：“是啊，长安城里到处乌烟瘴气。”

&esp;&esp;他转头见白凝霺澄澈如水的双眸，心下一软，所幸，她还好好的。

&esp;&esp;檀香小步走到白凝霺旁，贴近她耳边暗语道：“县主，三皇子来了。”

&esp;&esp;白凝霺面色一冷，眉头轻蹙：“不见。”

&esp;&esp;檀香有些愕然，这么多年以来，县主还是

&esp;&esp;楚澈唇角噙笑，双目平静的像一面湖，湖底却潜藏着嗜血的杀意。

&esp;&esp;白凝霺面色怔忡，是了，这才是真正的楚澈，是蛮夷闻风丧胆的杀神将军，更是长安贵女谈而巨变的陛下近臣。

&esp;&esp;她睫毛微垂，可是他和她在一处时，从来都是收起一身戾气、宛如一只绵羊，小心翼翼地待她。

&esp;&esp;楚澈神色微慵，口齿清晰：“见到县主未行大礼，此为其一；顶撞县主，此为其二；肆意败坏县主的名声，此为其三。”

&esp;&esp;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嬷嬷：“你可知错？”

&esp;&esp;陆温舒眉头微蹙：“将军，那也罪不至死。”往常玉嬷嬷见到白凝霺也是如此，何须他多管闲事。

&esp;&esp;楚澈浅笑着，仿佛在闲话家常一般：“三皇子，县主是上了皇家玉碟的。藐视皇家，死有余辜。”

&esp;&esp;玉嬷嬷闻此，不由面色苍白，冷汗泠泠。

&esp;&esp;她以前从未觉得她这么对待白凝霺有何不妥。不过是一个被娘娘厌弃了的私生女，她又记挂着娘娘，无论她如何待她，她也不会广而告之。

&esp;&esp;玉嬷嬷忍着惧意，向白凝霺行礼道：“县主，奴才知罪。只是，奴才是昭阳殿的掌事嬷嬷。”

&esp;&esp;言下之意，想要罚她先掂量一下。

&esp;&esp;白凝霺轻轻一笑，手指抚摸着腕上的玉镯：“楚哥哥，她说的对，她的确是霍婕妤身边的人。”

&esp;&esp;“所以我们把她送到皇伯伯那吧。”白凝霺笑盈盈地看着楚澈，“皇伯伯定会秉公处理。”

&esp;&esp;她何尝不想杀了她。想到姨母上辈子的惨死，她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只是方才她突然改了注意，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便宜她。

&esp;&esp;玉嬷嬷听此，面上还未露出的喜意转为惧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这还不如杀了她…

&esp;&esp;大齐律法规定：藐视皇家，当株连九族、五马分尸。

&esp;&esp;陆温舒勉励笑道：“霺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昨日之事记恨我，我……”

&esp;&esp;白凝霺盈然有笑意：“三皇子，你爱娶谁娶谁，我不稀罕。”

&esp;&esp;“霺儿，我昨日和兰…霍姑娘只是逢场作戏，我只会娶你一人为妻。”陆温舒语气慌乱，玉嬷嬷万万不能在与他出来后出事。

&esp;&esp;白凝霺悠悠道：“三皇子，慎言。我这身份嫁给你就是高攀，我还是有些自知自明的。”

&esp;&esp;陆温舒被自己的原话一噎，冷下了脸。

&esp;&esp;“只是，三皇子你好像对自己没有半点自知自明。”白凝霺话锋一转，“论身世地位，你比上二哥；论品性相貌，你不及四哥。”

&esp;&esp;讽刺的笑意蔓延上她的眼角：“三皇子，我若想嫁入皇家，你觉得我会选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子吗？”

&esp;&esp;陆温舒蓦然看向白凝霺的眼睛，迸发出一丝犀利的狠意：“白凝霺，你不要太过分！”

&esp;&esp;他生平最痛恨别人对他的身世说三道四。

&esp;&esp;“不敢，霺儿只是想让三皇子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白凝霺的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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