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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她是不可能给人让位子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esp;&esp;一路上，霍溪淮僵硬得如同木头人。

&esp;&esp;手指紧紧地握住膝盖，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esp;&esp;还好沈云棠因为补妆，把中间的小桌板放了下来，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esp;&esp;但狭小的空间里洗发露的淡香味还是无孔不入。

&esp;&esp;沈云棠在他身边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过。

&esp;&esp;这环境实在是太过煎熬，霍溪淮慢慢摸了摸裤兜，将手机拿出来，放在腿上，动作小心地翻了翻，分散注意力。

&esp;&esp;他用的还是淘汰的老年机，只有最基本的功能。霍溪淮看见信箱里有一条未读，便打开看了看。

&esp;&esp;“收件箱。”

&esp;&esp;老年机突然字正腔圆地念了一声，吓得他差点没握住。

&esp;&esp;机械女声还在字正腔圆地念：“发送人，1，8，8……”

&esp;&esp;霍溪淮飞速按灭了屏幕。

&esp;&esp;沈云棠侧头看了过来。

&esp;&esp;霍溪淮心跳如雷，拿着手机一动不动。

&esp;&esp;过了会儿，他看见沈云棠拿了对耳塞给自己塞上。

&esp;&esp;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esp;&esp;这嫌弃的态度却让霍溪淮松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把短信打开，让老年机只有个念“收”的机会。

&esp;&esp;短信是霍聿言发来的，一共两行，十分简短。

&esp;&esp;霍溪淮原本以为只是哥哥嘱托他要和沈云棠好好相处。

&esp;&esp;可等他看完短信内容后，手机又差点没握住，世界观持续崩塌。

&esp;&esp;好半晌，霍溪淮才慢慢抬头，静静从后视镜里看向沈云棠。

&esp;&esp;明明妆容已经很完美了，她还是在不厌其烦地添补着各种细节，好像有强迫症似的。

&esp;&esp;并且完全把他当做了空气，不管是磋磨还是故意讨好，全都没有。

&esp;&esp;从种种细节上来说，的确和从前的沈云棠截然不同。

&esp;&esp;即便是重生也无法做到这样的改变。

&esp;&esp;那么……大概真的只有双重人格才能解释得通。

&esp;&esp;太荒唐了。

&esp;&esp;他惧恨了两辈子的人，居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是同一个人。

&esp;&esp;那么他还该恨吗？

&esp;&esp;霍溪淮默默攥紧了手机。

&esp;&esp;沈云棠已经三天没逛街了，憋得她都快疯了。司机一在商场停下来，她就立马下车甩门，气势汹汹地往里走。

&esp;&esp;直到进了电梯，看见跳动的楼层数，她才想起来丢了个人。

&esp;&esp;她一边按下楼层一边打给司机，声音娇腻而任性：“让霍溪淮自己到童装区去逛，等会找我刷卡，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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