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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1页）

&esp;&esp;陆湛点了点头。

&esp;&esp;煮茶本就是赏心悦目的事情，由卫蘅这样的美人做起来，更是舒展如行云，流畅似活水，怡人心神。

&esp;&esp;只不过直到两人从榻上挪到床上就寝时，卫蘅也没找到机会说一说陆湛外放的事情。

&esp;&esp;从庄子上回来，卫蘅就回了娘家。父子同朝为官本来就要避忌，所以卫峻和卫峻两个人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让卫栎外放，累积一下官声，今后再回上京更为妥当。

&esp;&esp;只是这外放的地方颇费思量，繁华富贵之地自然好，可是那样的地方乡绅官宦之家多，做起事来倍受约束，不容易出政绩。最好是选一处民风淳朴的地方为官。

&esp;&esp;这一点卫峻还是能为卫栎办到的，倒是不用麻烦陆湛。

&esp;&esp;“是姑爷让你在娘家多住几日的？”何氏有些不信卫蘅的话，生怕她是跟陆湛赌气跑回来的。

&esp;&esp;“当然啦！大姐姐成亲，我总要在家里多住几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卫蘅气愤何氏不相信自己，又道：“你要是不信，我让南慧给三爷带个信，让他今日从衙门回来就过来。”

&esp;&esp;何氏这才相信了卫蘅，“我还不是怕你脑子一热做出蠢事么？”

&esp;&esp;卫蘅抱了何氏的手臂道：“你将我生得这样聪明伶俐，我能做出什么蠢事来？”

&esp;&esp;何氏戳了戳卫蘅的额头，“不害臊。”母女两个笑闹了一会儿，何氏又问：“你哥哥都要外放了，姑爷想来也该挪一挪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你爹去说，我替你去讲。”

&esp;&esp;卫蘅抱住何氏的腰道：“他的事情才轮不到我操心呢。他满肚子的成算，不过我想着应该会有大动的，娘，你说三爷要是外放，我要不要跟去？”

&esp;&esp;何氏道：“当然要跟前，他一去至少就是三年，你这肚子还没动静儿呢，等他回来那得什么时候？”

&esp;&esp;“可是三爷是婆母唯一的儿子，他外放了，我不在婆母跟前替他尽孝会不会被人戳脊梁？”卫蘅担心道。

&esp;&esp;“由得那些人去说呗，要紧的是自己实惠。你啊，只要把姑爷的心拢住了，他自然会带你上任的。”何氏道，其实何氏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也没底，譬如这一次卫栎外放，何氏就还没打定主意，让不让葛氏跟去，她儿子也生了，二房里里外外都靠葛氏支撑，何氏实在不想放她走。以己推人，何氏也就猜不好楚夫人和木老夫人的想法了。

&esp;&esp;卫蘅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我婆母这个人，人虽然冷了一点儿，直了一点儿，有时候让你难受得下不来台，可投了她的脾气也就好处了。我正跟着她学字，娘你不知道，以前我以为二姐姐就是天下病西施

&esp;&esp;卫蘅坐直了身子，双眼像落入了星子一般璀璨，“旨意什么时候能下呢？”

&esp;&esp;“不出一个月吧，年前就须赶赴江南，开了春市舶司就得立起来。帑币不足，皇爷心里就不踏实。鞑靼虽然近十年无力再大规模南下，但北边的女真、西边的乌斯藏，还有西南的羌族都对我朝虎视眈眈。朝里急需市舶司的每年能收的税银，我算了算，若是办得好，光市舶司每年收的银子就能抵全国三分之一的赋税。”陆湛为卫蘅解释朝局道。

&esp;&esp;卫蘅笑道：“看来皇爷是急缺一位计相啊。”

&esp;&esp;本朝是没有计相之位的，前朝以“计相”称三司使，三司使总管四方贡赋和国家财政，和国帑是息息相关。

&esp;&esp;陆湛赞赏地亲了亲卫蘅的脸蛋。

&esp;&esp;卫蘅总算是明白陆湛上辈子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了，这完全是看准了路子，能对永和帝投其所好啊。

&esp;&esp;不过比起国家大事，卫蘅更关心自己的小事，她搂了陆湛的脖子道：“那三爷去江南，打算带谁去伺候呢？”

&esp;&esp;陆湛装傻地道：“自然是谁也不带，江南红粉，吴侬软语，若是带了家中河东狮，那可怎么风流？”

&esp;&esp;卫蘅明知陆湛在玩笑，却还是借机在陆湛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来泄愤。

&esp;&esp;“看来不仅是河东狮，还是一只爱咬人的狮子狗。”陆湛将卫蘅搂入怀里坐下，手开始不规不矩地乱摸。

&esp;&esp;卫蘅最讨厌陆湛这种趁人之危的举动了，偏偏她这时候又不能开罪陆湛。

&esp;&esp;“那，三爷要怎么才肯带奴家一起去呢？”卫蘅在陆湛的腿上动了动，若是置一副牌在身下，只怕都能磨出一面扇子来。

&esp;&esp;“自然得把爷伺候高兴了再说。”陆湛倾身用拇指的边缘轻轻地刮着卫蘅的。

&esp;&esp;这可是在马车，卫蘅被陆湛的暗示给吓得一个激灵，一把按住陆湛的手，猛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