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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2页）

&esp;&esp;他知道砚清很多想法，也知道他一些秘密。

&esp;&esp;他的信息素对砚清来讲，代表了可以放松，可以倾诉，可以依赖，是可信的。

&esp;&esp;谈妄看着病例，具体问题要等他恢复才行。

&esp;&esp;不过现在的祁砚清比之前更喜欢表达。

&esp;&esp;之前从不说疼，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不发泄自己的难过，这是很糟糕的情况。

&esp;&esp;可现在不一样了，少了那一层一层的心理枷锁，他没那么多顾虑。

&esp;&esp;而现在最方便治疗他腺体的办法，都和陆以朝有关。

&esp;&esp;一切都要等祁砚清好了再让他自己做决定，现在他的确需要和陆以朝聊聊了。

&esp;&esp;晚上。

&esp;&esp;谈妄和陆以朝在医院车库碰面，周围比较黑，他们在角落站着，这里只停着谈妄一辆车。

&esp;&esp;“他怎么样了。”陆以朝叼着烟，脸色不怎么好看。

&esp;&esp;“睡了，哭累了。”谈妄说。

&esp;&esp;陆以朝烦躁地皱眉，怒火在身体里乱窜，他克制的情绪，又问：“你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是不是因为他病了？你是心理医生，你……”

&esp;&esp;“无可奉告。”谈妄温和地打断他的话，他是心理医生，不是调解员，为病人保守秘密是“祁砚清的心理问题很严重吗？”

&esp;&esp;地下车库太安静了，昏暗中偶尔亮起车灯，灯光从某个方向直直射过来，车轮撵过水泥地面的摩擦声都那么清晰。

&esp;&esp;陆以朝过快的心跳都仿佛有了回音，在身体里回荡震颤。

&esp;&esp;过了很久，陆以朝看向谈妄，深邃的目光藏敛着情绪，声音很低，“和你有关系？”

&esp;&esp;谈妄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往车头一靠，眉眼间严肃的情绪淡去很多，“不敢回答啊。”

&esp;&esp;陆以朝偏头盯着某处，“要问什么就快点问，我不跟你废话！”

&esp;&esp;他越急躁，谈妄就越淡定，递给陆以朝一支烟。

&esp;&esp;陆以朝刚点着烟，就听谈妄说：“人的神情要比言语来得更真实，有时候说出口的话反而没什么意思，所以你回不回答我都无所谓。”

&esp;&esp;陆以朝脸色煞白，闷声抽烟，白雾散在他脸边，“那你真的喜欢他？你们什么时候……有感情的。”

&esp;&esp;“谁不喜欢祁砚清。”谈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成熟男人的游刃有余。

&esp;&esp;他轻弹烟灰，转头笑着问陆以朝：“他高二的时候就很迷人了，明艳高傲，不可一世，很难让人不喜欢。不是吗？”

&esp;&esp;“我们可不是高二才认识。”陆以朝眸光阴戾，语气咄咄逼人。

&esp;&esp;“哦。”谈妄点头，“那又怎样？生病了还不是不要你。”

&esp;&esp;“咳咳咳咳……”陆以朝被烟呛住，扶着车头剧烈咳嗽起来。

&esp;&esp;谈妄往车里看了一眼，确定人没醒过来。

&esp;&esp;才又和陆以朝说：“我看你好像还不明白，祁砚清决定放弃的东西，就是真的再也不要了。你现在和我争论能得到什么结果吗。”

&esp;&esp;陆以朝脊背稍弯，佝偻着身体，碎发搭下来，阴影挡住了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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