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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第2页）

&esp;&esp;那当然不是了。

&esp;&esp;段须眉对卫飞卿，信任，依赖，言听计从，性命相托，而在分明将他当做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存在时却又时刻想要保护他，不见时挂碍，见面时开怀。

&esp;&esp;他从前把这样的情感定义为生死之交。

&esp;&esp;的确是生死之交，但在恍然“成亲”二字的含义与清楚那人影像的一瞬，他明白到那不是生死之交的朋友，而是生死之交的伴侣。

&esp;&esp;其实他也没时间再去想些有的没的，只是在明了这心情之时，多了几分想要更快一些见到那人的迫切而已。

&esp;&esp;这样的事自己想又有什么用？

&esp;&esp;总归得两个人一起想。

&esp;&esp;然后那个人确实也给了他答案。

&esp;&esp;“他说他必须要娶贺修筠为妻。”段须眉淡淡道。

&esp;&esp;……

&esp;&esp;封禅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干巴巴道：“那你准备如何？”

&esp;&esp;“我还在想。”段须眉直言不讳。

&esp;&esp;封禅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感到伤心失望？”

&esp;&esp;“失望。但失望过了，却发现还是无法丢弃。”段须眉冷冷话语有如嘲弄自己，“至于伤心，竟不知该为那一部分更伤心。”

&esp;&esp;良久封禅长叹一声：“你可真是……你可有给你爹说过？”

&esp;&esp;段须眉忽地微微一笑：“他现在可没空管我。”

&esp;&esp;封禅有些复杂看他一眼：“你爹对你娘……你可会因此而怄气？”

&esp;&esp;“那也没什么。”段须眉牵了牵嘴角，“毕竟在我的心里最重要之人亦不是我爹，而是卫飞卿。”

&esp;&esp;“……”封禅忍不住道，“你当真认为他值得？”

&esp;&esp;等了许久才听段须眉颇有几分自嘲道：“他值不值得又有什么用。”

&esp;&esp;重要的，从来都是他自己愿不愿意。

&esp;&esp;感情这种事啊，他堪堪才明白，然而一经明白，也就无法割舍了。

&esp;&esp;别万山，不再返（四）

&esp;&esp;又过数日，十一月十五，卫飞卿一行人终于上山来。

&esp;&esp;这座山卫飞卿与梅莱禾月余之前才登过，而贺春秋上一次回来又从这里离开，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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