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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因此我不担心豆腐的隐瞒会对我造成什么损失,我真正担心的是,豆腐最后会不会出事。
&esp;&esp;而现在,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心知豆腐这次是铁了心要瞒下去了,便只能转移话题,道:“算了,走吧。”我们将装备都背到了尸仙身上,堆成一个小丘,不过尸仙也不会觉得累,走的轻轻松松。
&esp;&esp;一边儿踏上回程的路,豆腐途中一边问我:“那姓李的一伙儿,八成是要全军覆没了,你说咱们就这么回去,李家的人会善罢甘休吗?”
&esp;&esp;我道:“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我心里有计划,放心。”我不打算直接回铺子,而是带着豆腐去了北京,准备去看陈天德。豆腐明白过来我的意思,说:“咱们在外面晃半个月,到时候就说是死里逃生,这也说的过去。嘶,李胖子虽然死了,但羽衣还是回不来,我觉得特别憋屈。”
&esp;&esp;我道:“怀璧其罪,羽衣是个扎手的东西,从你把尸仙推出去的那一刻,就注定保不住了。就算夺回来,也还会有下一个李胖子出现,在这个圈子里,注重的是积点,咱们积淀不够,能弄死我们的人太多了。所以,这件羽衣别再多想了。”
&esp;&esp;豆腐吃惊道:“你心里原来想的这么明白?”
&esp;&esp;我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羽衣咱们就算现在拿回来,以后也不一定保得住,反而会惹来许多觊觎的仇家,现在这样也好,以后再有人问起羽衣的事,便可以全部推倒李家的人身上。他们想要宝物,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esp;&esp;豆腐摸了摸下巴,说:“李胖子连同那十多条人命,我觉得这个代价已经够了,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不生气,也不觉得憋屈了。”
&esp;&esp;到了北京后,我给吕肃打了个电话,这次难得他的号码没换。我问了问陈老爷子的情况,吕肃说陈老爷子已经病愈,他给了陈老爷子一些钱,又帮着老爷子在相邻处疏通了一下,想必老爷子以后的日子不会在那么孤苦。
&esp;&esp;到北京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和豆腐在酒店住了一晚,&esp;新的线索
&esp;&esp;我站在一边观察了它一会儿,发现它确实和其它的狗不同,一只独眼凶光四溢,直勾勾的盯着尸仙,身上的伤疤更让它显得异常凶悍。我这一趟来北京,主要是为了给陈天德带个口讯,他若还有良心,便肯定有所触动。看来这一趟没白来,我一直纳闷儿尸仙的状况是怎么回事,现在有陈天德这一番话,到是给我指了一条路。
&esp;&esp;原本,我心中一直在想,这尸仙无智无识,留着是个祸害,随时都有可能惹出事,但现在看来,只要好好养着,以后便会成为一大助力,一但有尸仙在侧,很多事情自然引刃而解。
&esp;&esp;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当时在地鬼王墓里狼狈逃窜的情景,想到了爷爷惨死的场面,当时那种痛不欲生却又根本无法复仇的感觉。如果尸仙养出了智慧和意识,便能听人指挥,为我所用,届时带着它去掀了地鬼王墓的老巢也不是难事。
&esp;&esp;这陈天德看样子还是有所触动的,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个,想到此处,我看向那条盯着尸仙直看的黑狗,心说这陈天德爱狗如命,忽然要送一条狗给我们,必然有所蹊跷,再看这狗虽然一身是伤,却不像凡品,必然是有什么用意。这么一想,我便对豆腐说:“你不是早就想养吗,把它带走吧。”
&esp;&esp;豆腐反而不干了,蹦起来说:“你没听他说呀,如果我对它不好,我的小命就没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翘翘。”
&esp;&esp;我不等豆腐多说,便找陈天德要了根绳索,自顾自牵着狗走了。须臾,我们二人一尸一狗站在酒店前,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犬只禁止入内,我心说,不如把它寄养到宠物医院里,我们在北京溜达十天半个月再回去。豆腐却反对道:“不成、不成,要让那疯子知道咱们把狗关笼子里十多天,还不得杀了我们?”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笑眯眯的说道:“我有办法了,咱们去投奔顾大美女吧,顺便是不是该见见你未来的岳父了?”
&esp;&esp;豆腐这话到说到我心坎里,和顾大美女认识也这么久了,北京也来来回回好多次,还真没去过她家。但我心里有数,先别说人品和外在条件,就我这个身份,恐怕那老丈人越喜欢不了我。想了想为时过早,便让豆腐换个主意,豆腐叉着腰想了想,说:”有了,咱们去拜访一下阴阳脸,去那儿蹭几天,等等我先打个电话过去。“
&esp;&esp;不等我阻止,这小子掏出手机给颛瑞打了电话。
&esp;&esp;“喂,阴阳……啊不,不是,颛大老板,是我……咦,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没错,就是我,窦泊志。什么?逗比?你才逗比,你全家都是逗比!”
&esp;&esp;我站在旁边听豆腐激烈的对着手机喷口水,片刻后,他沮丧的挂了电话,一脸不平衡的说:“阴阳脸说很欢迎你去作客……顺便正好有事要和你商量。”
&esp;&esp;我道:“然后呢?”
&esp;&esp;豆腐委屈的在地上蹭了蹭脚,说:“然后不准我去,靠近他家一百米都不行。你说他凭什么那么拽,不就是一个挖坟的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吐了口气,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觉得有些热,想着颛瑞所说的找我有事,八成是跟呼呿铎有关。颛瑞这人虽然交情不深,虽说我们是因为买卖结识,但对我也是帮助颇多,再加上陈天德那一个人情在,他的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该推辞,于是便打车,二人一尸一狗去了颛家。
&esp;&esp;去之前我先打了个电话,颛瑞虽然忙碌在外,但还是安排钟恭先行接待。到了地儿,早已经收拾好客房,放了东西,豆腐便带着尸仙到处转悠,也不知去了何处,我则和钟恭在客厅里,聊着近况。
&esp;&esp;钟恭听我说了那登仙羽衣的事,平日里冷静的神色也打破了,嘶了一声,说:“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被夺走了?不过这事儿你做的对,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那姓李的根据你的描述,不止是地头蛇那么简单,你要想再将羽衣给弄回了,那颗太难了。不过你将人引入玄冰墓,这有点儿冒险了,到时候所有人都失踪,独独你和窦小子活着,李家的人势必还会来找麻烦。”
&esp;&esp;我道:“所以我出了斗没回去,决定先到北京躲一阵子。那李家势力再大,无非两招,如果他来暗的,那到容易,不管是枪还是人,我都有,就怕他来明的,如果用官面上的人来压,我可吃不消。”
&esp;&esp;钟恭想了想,说:“那你的意思是?”
&esp;&esp;我笑了笑,道:“这不找你当家的搬救兵来了吗。”
&esp;&esp;钟恭哈哈一笑,说:“这你还真找对人了,老说话,拴起来的狗它养不肥,那李家到是号人物,但也就在深圳那地方还算厉害,出了那个圈儿,他算老几?京城,别的不多,就当官儿的多。他想跟我们当家的比人,那是找死。”紧接着,他又道:“不过这种忙,那是要费工夫的,这要是外人,当家的可不会出面。不过陈兄弟你不算外人,说来,这一次当家的还得找你帮忙。”
&esp;&esp;我之前听豆腐说过,因此早有准备,便问道:“什么忙?莫非是呼呿铎有消息了?”
&esp;&esp;钟恭点了点头,正待说话,颛瑞便回来了,不过似乎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儿,略微招呼了我一声便径自上楼。钟恭看了看时间,说:“快到饭点儿了,到时候让当家的自己跟你说吧。”
&esp;&esp;颛瑞的脾气我还算了解,虽说对人不冷不热,但做事十分有魄力,从来不扭扭捏捏,跟这种人相处到是挺愉快的。颛家自己有大厨,估摸着是迎客,饭食很丰盛,豆腐一边吃一边感概:“什么时候我也能请一个厨子专门给我一人做饭啊。”
&esp;&esp;颛瑞看了看他,淡定的说:“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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