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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3页）

&esp;&esp;胡氏看了十分欢喜，但她又有些担忧：“小北，你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在你对面做小生意，会不会让你面子上不好看？”

&esp;&esp;张小北无奈地笑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从前没什么不一样的。而且，我读书就是靠着娘和姐姐们做小生意供出来的，又怎么会觉得伤面子？”

&esp;&esp;胡氏听到儿子这话，也就放心了。当下便指挥众人去收拾、修葺店面，她添置一些必要的东西后就带着女儿儿媳开店了。

&esp;&esp;店里主卖馄饨面条，搭卖凉菜卤蛋。价格适中，味道又很地道，再加上有张小北帮着宣传打广告。这家小店的生意十分不错。

&esp;&esp;那些来书坊买书看书的客人，常常会顺便拐进去吃碗面或馄饨。

&esp;&esp;有时，那些在书吧聚会的文人饿了还会叫碗面在书坊吃。渐渐地，张氏小吃店的名声越来越来响。

&esp;&esp;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光阴。

&esp;&esp;小枝在店里给胡氏帮忙，赵清河也找了份活计干。王世虎跟陆若梅是难舍难分，眼看着好事将近。大家的日子各自上了轨道。

&esp;&esp;而张小北离来年的乡试也越来越近了。

&esp;&esp;最后一年，他推掉了很多差事，开始收心读书。

&esp;&esp;第二次乡试

&esp;&esp;一年后。

&esp;&esp;三年一度的乡试又到了。

&esp;&esp;张小北作为二战的老考生，是早就开始准备。

&esp;&esp;这一年来，他专心读书，积极参加各种有质量的文会，同时积极锻炼身体，苦学六天休息一天，休息时就带着家人朋友在府城附近登山游玩。在他有意识的锻炼下，他的身体素质跟三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esp;&esp;考试前一个月，胡氏就开始给儿子准备各种考试需要的物事，她还抽空去了东郊的、西郊的寺庙，烧香拜佛，祈祷儿子这次要顺顺利利。还特意去抽了签，签是上上签，可把她高兴坏了。张小北对此只是笑笑，并没有阻止母亲去搞这些封建迷信，老人家无非是图个心安而已。

&esp;&esp;到了八月初九那天，张小北跟三年前一样，提着沉甸甸的考篮进了场。

&esp;&esp;入场时照例是要检查浮票，按照上面描述的身高、长相一一对照。轮到张小北时，对照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毕竟三年了，张小北的长相、身高多少起了些变化。比如，他长高了一些，也变壮了，肤色也变深了。好在，检查的人只是多耽搁一会儿，他倒也顺利通过了。浮票检查完毕，后面就是严格的搜身。衣服、帽子、鞋袜甚至头发都要检查。还别说，他们还真在某个考生的亵裤里搜出了夹带。那个考生吓得双腿直颤，当下就被士兵拉出了考场。其他考生也受到了波及，吓得不知所措。

&esp;&esp;现场有士兵严肃地喊话，请那些带夹带的人好自为之，否则一旦搜到必将重重惩罚。

&esp;&esp;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张小北注意到有人脸色微变，有人坦坦荡荡，有人面带犹豫，最后有几人悄悄离场不知去干什么去了。

&esp;&esp;张小北继续面不改色地往前走，考试作弊，这事风险太大，反正他做好心理准备，一次不中，再考，三次四次不中，就认命吧，另谋出路便是，也不能死磕到底。

&esp;&esp;但搜查出夹带这事，还是影响到了张小北，因为搜查比方才更严格了。而且又等于重新搜查了一遍，不仅如此，他们中的不少人还被摸裆了。这实在有辱斯文。

&esp;&esp;搜完身，检查完考篮后，已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esp;&esp;张小北提着篮子，寻找自己的考棚。无奈地发现，他比三年前还倒霉。这间考棚离茅厕很近。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吗？

&esp;&esp;张小北不停地自我安慰道：“我已今非昔比，我坚不可催。”

&esp;&esp;安慰完毕，张小北快速地把地面打扫干净，把两块木板上的灰尘擦试掉，再把各种物事归置好，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入厕，赶紧吃饭吧。

&esp;&esp;于是，当别的考生正在平复心情，忐忑不安时，张小北却在做饭，用小炉子煮了鸡蛋青菜面，面是娘亲自己擀的，晾干了装进油纸里。直接拿来住，再卧个鸡蛋，添把洗好的青菜，滴几滴香油醋，吃起来真香。张小北吃得满头大汗，吃饱喝足，收拾完毕，他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静等发卷。

&esp;&esp;不多时，卷子发下来，张小北拿来一看，题目跟三年前稍有不同，依旧是四书里的题目，有两道是正常出题，一道是有些难度，还有经义四道，五言诗一首。

&esp;&esp;由于已经经过一遭，张小北比上次气定神闲许多。

&esp;&esp;他认真地审完题目，然后开始打腹稿，打完腹稿，先在草稿上写一遍。最后一遍是誊抄。他没等到最后再誊抄，而是做一题毕一题。这样以免最后有什么意外，来不及誊抄。

&esp;&esp;一上午的时间他写了三道题，中午的时候，他拿了牌子出了趟茅厕，地方还是那么胖，味道还是那么销魂，但是心境不同了，他是面不改色地进去，再若无其事地出来吃了顿饭，午休了一两刻钟，醒来继续做题。下午又做了两道题目。第一天就这么过去。晚上的时候，有人挑灯夜战，有时呼呼大睡。

&esp;&esp;张小北选择呼呼大睡，考场有三宝，脚臭、呼噜、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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