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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敌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esp;&esp;天知道，陆忱到底怎么会过来。

&esp;&esp;宁晃头皮发麻，却偏偏人在台上，强做镇定谢了幕，扭头就要下台，却正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esp;&esp;程忻然。

&esp;&esp;三十几岁跟当年没有区别。

&esp;&esp;宁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esp;&esp;却被程忻然捉住了手腕：“宁晃，你站住。”

&esp;&esp;“你到底想要干嘛？唱完这首歌之后呢？是不是你要跑去节目组采访说胡话？”

&esp;&esp;宁晃甩开他的手，不欲多言：“跟你没关系。”

&esp;&esp;“宁晃，”程忻然抓着他不放，脸色更是阴沉铁青，“你以为一场表演能改变什么，我跟你说过，没人会相信你——”

&esp;&esp;“宁晃，你站住。”他抓住宁晃吉他的背带，用力一拉。

&esp;&esp;吉他磕在墙边。

&esp;&esp;他也天旋地转，脊背狠狠摔在地上。

&esp;&esp;宁晃借力把人撂翻在地上。

&esp;&esp;反剪手臂，膝盖顶着喉咙，一气呵成。

&esp;&esp;程忻然几乎要忘了。

&esp;&esp;宁晃是会打架的，而且身手利落。

&esp;&esp;他在酒吧不知驱赶过多少个醉汉，连当初纠缠程忻然、打架斗殴的酒鬼，也被他这放躺下过许多。

&esp;&esp;那时宁晃总冷着一张脸，在后台摆弄吉他，见前台吵起来，就要抓着刺猬似的头发出来，皱着眉说怎么又闹起来了。

&esp;&esp;醉汉张牙舞爪冲过去。

&esp;&esp;被宁晃一把放躺。

&esp;&esp;程忻然惊魂未定，看着比自己小两三岁的男生，顶着一张爱答不理的漂亮脸，拎着后衣领，把人拖水泥袋似的拖出去。嘀嘀咕咕说有什么可喝的，也不怕喝死。

&esp;&esp;“扑通”一声闷响扔出门外。

&esp;&esp;又说，算了，他们不喝，就没人找他驻唱，没人找他驻唱，就没有钱赚。

&esp;&esp;扭过头来，那双写满了不逊的眼睛对上他的眼睛。

&esp;&esp;喂，程忻然，大面瓜，回去了。

&esp;&esp;看什么看。

&esp;&esp;现在那不逊的双眼写满了隐忍的怒火。

&esp;&esp;漂亮熟悉的脸也近在眼前。

&esp;&esp;“要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宁晃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他妈的缠着我干什么？”

&esp;&esp;“程忻然，是我逼你偷得歌吗？”“还是我逼你装了十几年的逼？”

&esp;&esp;“你……”

&esp;&esp;程忻然整个人都变得委顿，不可置信的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sp;&esp;工作人员也静了下来。

&esp;&esp;宁晃摸了摸脸，才反应过来。

&esp;&esp;——面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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