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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实今天他压根没带枪，昨晚喝多了他和九万打瓶子玩把子弹打空了，今早就懒得带了，谁知道就出了这个事，只能将计就计。

&esp;&esp;司机惶恐，一声不吭载着他继续往前。

&esp;&esp;但犬牙也没让他真跟到目的地，他和黑石的车隔得很远，毕竟出租汽车车身十分显眼，要被发现了估计犬牙还能留着命，这司机却肯定得死。

&esp;&esp;可好就好在郊外好路不多，基本上不看着前面的车也能大致摸清方向。所以他让司机拉远距离，安全

&esp;&esp;第二件事则是在和九万畅饮时听说的。

&esp;&esp;那天晚上黑羽住在兵营里，而每当这个时候，九万就可以和犬牙放开肚子喝。

&esp;&esp;有时候北风也会过来，看得出北风对犬牙的戒备慢慢放下，态度也开始有所改观。

&esp;&esp;所以那天晚上听到某件事的真相时，反倒是北风劝犬牙稍安勿躁。

&esp;&esp;没错，那件事关于阿金的腿和他的妹妹。

&esp;&esp;先前说过阿金在犬牙离开后，不知遭遇了什么事，损失了一个妹妹和一条腿。对此阿金不想提，但当他们打听黑石的下落时，阿金还是表露出那藏都藏不住的恨意。

&esp;&esp;其实一开始九万说到黑石领导的扫荡计划之际，犬牙没把这事和阿金联系在一起。他们只是聊到了蛇老板，当然顺带也会聊到黑石。

&esp;&esp;九万说黑石这个人不行，几次软仗把他打傻了。尤其是执行扫荡计划，杀了很多同胞，大概从那段日子开始，黑石就不再有什么正义感和对错观了。

&esp;&esp;扫荡计划是在内战大体结束之后发起的，发起地并不是狼国，而是富饶的象国。

&esp;&esp;象国有资源，有地，有钱，但没有兵。象国人生活一直很优渥，所以并不好战。可那时狼国被打得乌七八糟，十分需要资源来进行灾后重建，于是把目标转向象国，打算从中挖出一块金，来填补狼国的空缺。

&esp;&esp;扫荡计划是一个追捕战犯的计划，战争刚刚结束，虽然国家独立了，但各方面制度都不完善，大家又才从灾乱的魔窟中出来，人人自危，胆小谨慎，根本不敢发起大规模、有组织的反抗。

&esp;&esp;于是狼国以一个叫独眼赵的将军为首，对周边的国家进行战犯通缉。

&esp;&esp;那些战犯全部都是狮国的老将，有军官，有研究员，有科学家，还有一些学者。独眼赵以他们时时准备重新发动战争并复辟狮国为由，软硬兼施地要求周边国家进行配合。

&esp;&esp;其实配不配合都是一个道理，蛇国和狼国的军队一来，配合就少流一点血，不配合就多流一点，差别不大，关键是要抓人，要钱。

&esp;&esp;本来狮国在的时候，蛇国就是财团云集之处，而狼国惯出精兵猛将。打完仗后更是如此，哪个国家的战斗力和狼蛇合并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esp;&esp;他们来到周边国家，没收财产，拘捕战犯，肆意妄为，把周围搞得乌烟瘴气。他们没有能力再去吞并其他国家了，但聚敛财富并让他国没力气喘气，还是做得到的。

&esp;&esp;虽然独眼赵是顶在前面的，但幕后其实是听黑石指挥。

&esp;&esp;黑石的母亲是象国人，父亲是狼国人。虽然后来一直居住在狼国，但黑石的童年是在象国长大的。

&esp;&esp;那段日子他知道象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有些士兵闯进平民家中，强抢民女，为所欲为。虽然这个计划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但给象国造成的创伤难以估量。象国就像真正的战败国一样，走在街上能见到的，都是人们脏兮兮的脸，和惶恐不安的表情。

&esp;&esp;黑石一度亲临了现场，九万也是听说的，他听说黑石只去了一次，毕竟幕后指挥也是要去现场看一看的，维持一下纪律，也树立一下威严。

&esp;&esp;但就那一次，他和一个金铺的老板发生了冲突。

&esp;&esp;那老板拒不承认自己的罪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为哪个国家都打过仗，凭什么他回到了家乡，还得把家里的积蓄掏空奉上去。

&esp;&esp;那一天金铺周围站着一圈的士兵，全是黑石的人。黑石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服软，只能亲自动手。

&esp;&esp;听闻他给足了那老兵面子，和他单打独斗。最后把老兵的腿给打折了，该拿走的东西一样也没留。

&esp;&esp;“那个金铺老板好像有个妹妹，不知死活扑上去要和黑石拼命。黑石肯定不会动手打女人，但是——”九万喝了一口酒，皱起眉头——他把那个女人留给了饿狼。

&esp;&esp;“女人第二天早上死了吧，好像是……”九万也不太记得清了，“当时我们根本不在国内，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esp;&esp;但犬牙明白，这就是真相。

&esp;&esp;他愣愣地半天说不出话，没意识到自己的拳头已紧紧捏起。

&esp;&esp;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我认识那个老兵，”犬牙苦笑，“我认识他，我还……认识他妹妹。”

&esp;&esp;霎时，九万沉默了，刚想开口说话的北风顿了顿，闭了嘴。

&esp;&esp;时间就这么凝固了几秒，最终还是北风长长地叹一口气，拍了拍犬牙的肩膀，安抚道——“扫荡计划是一个可怕的计划，如果黑石不这么做，回头他也是战犯，他也会死得很难看。”

&esp;&esp;象国是黑石母亲的故乡，象国的人民是黑石的乡亲，或许其中还有一些他母亲在世时认识的旧友，有抱过看过还是小娃娃的黑石的邻里。

&esp;&esp;可是黑石必须要带队执行命令，毕竟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施暴者，一是成为受害者。

&esp;&esp;但阿金就应该遭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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