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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钢小学名声极差，出过很多事了。”赶往现场的路上，柳至秦粗略过了一遍明钢小学的信息，“凶手将尸体丢在那里，除了炫耀，还想表达什么？”

&esp;&esp;“好老师与差老师。”花崇捏住眉心，紧闭着眼，缓缓道：“好老师被杀死，差老师还好端端地活着？”

&esp;&esp;许小周听得一个激灵，“这是什么黑暗恐怖故事？”

&esp;&esp;尸体暂时被转移到分局，沙坑里外一片狼藉。

&esp;&esp;最先发现尸体的小孩被带到花崇面前，是个瘦小的男孩，还算镇定。

&esp;&esp;据他说，他和另外三个学生想去沙坑比赛谁跳得远，他是无垢（10）

&esp;&esp;川明市荣明分局。

&esp;&esp;两具解冻时间超过24小时的尸体被摆放在法医工作台上，散发着尸臭。

&esp;&esp;花崇和柳至秦迅速由抛尸现场赶到，进入解剖室之前换上了隔离服。

&esp;&esp;“尸体的状态比较少见。”裴情还未开始解剖，握着1号尸体（王雨霞）的头部说：“她的两只眼球被剖除，现在放置在眼眶里的是两枚‘夜明珠’。”

&esp;&esp;柳至秦接过所谓的“夜明珠”，在手上转了转。这其实就是小孩子玩的小型弹力球，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吸光材质，放在黑暗环境中会发出荧光，做工粗糙，在中小学尤其是小学附近的商店有卖。

&esp;&esp;“放在王雨霞眼里的是粉红色，放在张旭眼里的是蓝色。”裴情将四枚弹力球全部取出来，“目前我还想不出凶手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粉红色和蓝色分别代表什么。”

&esp;&esp;“往简单的方向想的话，或许只是代表性别。”柳至秦放下弹力球，“红代表女性，蓝代表男姓。”

&esp;&esp;花崇走近，“刻意用红色和蓝色区分男女，凶手的性格里有刻板的特质。”

&esp;&esp;裴情看了看二人，顿了下，“这么简单吗？”

&esp;&esp;“嗯？”花崇挑眉，“我只是随便说说想法。”

&esp;&esp;裴情嘀咕：“我以为你们会从‘夜明珠’得到惊悚的灵感。”

&esp;&esp;花崇摇摇头，“集中整理线索时，思维越发散对侦查越有帮助，现在没有必要。你之前说，凶手打算将他们制作成标本？”

&esp;&esp;“对，但看上去并不成功。”裴情将1号尸体翻成侧卧的姿势，露出背部和胸腹两道剖痕，“动物界制作标本有两种方法，一是浸制，二是剥制。浸制是用酒精、甲醛液浸泡动物尸体，或者直接注入动物体内，就像医学上用福尔马林（甲醛液）保存人的尸体。剥制是从胸腹或者背部剥开，去骨，清理头部等。”

&esp;&esp;柳至秦听得皱起眉。

&esp;&esp;裴情又道：“但显然，两种方法，凶手都没有成功。”

&esp;&esp;花崇视线在两具尸体上调转，“将尸体制作成标本，尸体将不再腐烂，但现在他们还是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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