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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朱老夫人炫耀亲孙子，柳氏一脸黯然，程卿很坦然点头：

&esp;&esp;“程珪堂兄这样优秀，我想自己将来也不会太差，毕竟我们体内流着一样的血脉，祖母您说对不对？”

&esp;&esp;：程卿明志！

&esp;&esp;朱老夫人：认清家道中落的事实

&esp;&esp;和程卿谈了整整一个时辰，柳氏不仅没有说服程卿改变主意，反快被程卿给说服了。

&esp;&esp;程卿就抛给她两个问题，一是程知远下葬，二是三个姐姐将如何嫁人。

&esp;&esp;“如果我不展现自己的价值，这两个问题都解决不了。族里不会看重我们，父亲的死若真被定性为畏罪自杀，翻案太麻烦，族里可能也就认了！”

&esp;&esp;“唯有我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族里认为我可堪培养，才会真正为父亲的案子出力。”

&esp;&esp;“难道母亲对那个钦差张大人的信任，更胜过南仪程氏？”

&esp;&esp;“父亲的死若被定性为畏罪自杀，我就是犯官之子，三个姐姐是犯官之女，朝廷即便不问罪我们，我们又有什么好日子过！”

&esp;&esp;程卿一连串的质问，柳氏都回答不了。

&esp;&esp;程知远一死，柳氏就乱了阵脚，她知道自己的天塌了，却不敢细想情况究竟坏到了哪种程度。

&esp;&esp;沉默半天，她下意识辩驳：

&esp;&esp;“钦差张大人是好人，没有他发话，我们不能把你父亲棺柩运回南仪县。你父亲一自杀，江宁县里就谣传他分赃了赈灾银子，县里人人避我们如蛇蝎，你又病得厉害，连医馆大夫都不肯上门医治，张大人了解情况后拿自己的名帖替你请了大夫。小郎，娘觉得张大人并不坏。”

&esp;&esp;程卿点头：

&esp;&esp;“我也没说张钦差一定是坏人，只是他的一些做法我并不赞同。父亲能不能洗去污名下葬，并不看老宅那边的态度，而是朝廷的角力……不管张大人是好是坏，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去努力，没有人能做我们一辈子的靠山！”

&esp;&esp;柳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esp;&esp;她曾把丈夫程知远视作头顶的天，可丈夫说死就死，并未真正庇护她和女儿们一辈子。

&esp;&esp;这世道，孤儿寡母想活得舒服太艰难。

&esp;&esp;特别是女人，出阁前看娘家，出嫁后看夫家，如今她们这一支家道中落，三个女儿又该何去何从？

&esp;&esp;大娘子倒还好，自小和齐家的表兄订了亲，齐家就在临县，等大娘子守完孝就能嫁去齐家，那是大娘子嫡亲的娘舅，看在早逝的齐氏情面上，齐家也会善待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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