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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1页）

&esp;&esp;悲伤是最难学习的情绪了。

&esp;&esp;我无比钦佩那些演员。

&esp;&esp;我尝试让眼球充血，这样，再重新望向他们时，就能营造出伤心红眼的感觉。

&esp;&esp;我看着李天自。

&esp;&esp;“我一直在遭受他虐待，就连他死了后，我和妈妈还会不停地做噩梦。”

&esp;&esp;李天自说：“现在不说这些——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你父亲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esp;&esp;我摇头：“没有。”

&esp;&esp;苦笑。

&esp;&esp;“家暴是常事，应该不算反常。”

&esp;&esp;李天自继续问：“据我所知，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老家。那次是为什么回去？”

&esp;&esp;我说：“那天是我爷爷忌日，我是他唯一的孙子，要去给他烧纸，上坟。”

&esp;&esp;李天自说：“你父亲去世的那一天——”

&esp;&esp;顿了顿，他说出那个日期，还有具体的时间：“晚上六点到九点，你在做什么？”

&esp;&esp;我没有立刻回答。

&esp;&esp;正常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需要思考。

&esp;&esp;我也是。

&esp;&esp;我需要去回忆那天做了什么。

&esp;&esp;“那天，”我说，“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吃过晚饭后吧，我收拾了房间，微信群里开了语音会议，我帮那些报考了我们学校的学弟学妹解答专业方面的问题。”

&esp;&esp;钟威问：“谁能证明？”

&esp;&esp;我说出朋友的名字。

&esp;&esp;钟威和李天自对视一眼。

&esp;&esp;李天自严肃地望着我：“他不行，还有吗？”

&esp;&esp;我冷静地看着李天自。

&esp;&esp;“还有，”我说，“还有我的一个学妹。”

&esp;&esp;李天自低头，拿笔写：“她叫什么？现在也在这个学校吗？”

&esp;&esp;“在，”我说，“李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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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注：「whenihearthenightiscallgandineedafriendthenjtwheniafallgyou&039;reystrengthtoriseaga」来源于歌曲《strength》secretgardenespengrjothei

&esp;&esp;毛巾、夏天和水

&esp;&esp;李穗苗对篮球赛没什么兴趣。

&esp;&esp;因为她的确看不懂比赛。

&esp;&esp;不单单是篮球，还有足球，棒球，花样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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